“你來看看?!?/p>
李洵玉走過去,看著紙上那四個字。
【天下政心】
字鋒不是最狠的那種,而是她特有的那種——藏勁不露,四平八穩(wěn),正中壓全局。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寫這個?”
“不是給你用來壓人的。”
“是給你收人的?!?/p>
“你把賬燒了,把官砍了,把軍收了,把命救了?!?/p>
“你做了我十年不敢做的事?!?/p>
“現(xiàn)在,我給你一個東西?!?/p>
“你拿這四個字,去收那幫還在觀望的——政心未歸的人。”
“不是用我的名字壓?!?/p>
“是讓他們知道——你李洵玉,是能帶他們活的。”
李洵玉眼眶一熱,沒接那張紙,只是輕聲道:
“你信我能嗎?”
姬姒意看著他:“你若不能?!?/p>
“孤便死給你看?!?/p>
風(fēng)正緊,雪下重。
她抬手將那紙一折,親手塞進他懷里。
“這是孤給你的第二道墨寶?!?/p>
“第一道,是‘共理朝綱’?!?/p>
“第二道,是‘共收人心’?!?/p>
“你要是真走到底——”
“孤就真把這天下,給你一半。”
李洵玉站在原地,眼中是從未有過的熱。
“我不要你一半。”
“我要你一整個人?!?/p>
姬姒意轉(zhuǎn)身,不再說話,只留下一句:
“等你真收齊人心——你來接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