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人睡顏平靜,只露了半張臉在外,燈光打在他臉上,印出立體俊逸的輪廓,他呼吸很淺,卻睡得沉穩(wěn)。
寅遲沒叫醒他,直接將人從椅子上抱起。
他動作很輕,本來是不會把人驚醒的,奈何家有蠢娃,坐在床頭柜的傀儡娃娃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見他抱著人走到床邊,在他正要把人放上床時,居然先一步跳了上去,張著雙手打算幫忙把人接住。
寅遲:……
他一道陰氣甩過去,將沒有自知之明且多事的娃娃拍到一旁,再把人放上床時,那人后背剛接觸到床面,人就睜開了眼。
睡意朦朧的眼睛眨了一下才恢復(fù)清明,隨即眼睛的主人微微一怔。
寅遲便笑了,干脆把人放好,雙手撐在他臉側(cè),自己也覆了上去,以相當(dāng)曖昧的距離看著他說:“這么驚訝干什么?不習(xí)慣嗎?”
方棋不置可否。
寅遲又道:“那你可得習(xí)慣一下,因為這種時候以后還會有很多?!?/p>
……
親昵
方棋在有人進門時就已經(jīng)察覺了,
只是來人氣息很熟悉,自我保護機制未觸發(fā),他又確實很困,
索性懶得睜眼。
起先身體被人托得很穩(wěn)他還能繼續(xù)睡,但被放上床時身體較長時間的懸空,
怪異的失重感讓他沒法繼續(xù)好好睡,
只能睜開眼。
入目是已經(jīng)看過很多次的臉,
他逆著光,陰影下的眉眼并不清晰,
一雙霧色的眼睛卻深邃又寧靜,像攝人心魄的鬼魅,又透著說不出的神性。
方棋抿住了唇。
他確定有點不習(xí)慣。
不習(xí)慣被人抱上床,
也不習(xí)慣仰著頭盯著人看。
近距離和眼前的人對視了一會兒,
他直接問:“要接吻嗎?”
寅遲:“……”
他們鼻尖相抵,他又輕輕蹭了一下,無奈道:“你是不是不知道害羞兩個字怎么寫?”
方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