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某人似乎不滿足于親吻,貼在他腰上的手極度不安分,隱隱有往下的趨勢。
方棋眉頭一蹙,單手抵住了他的肩。
寅遲看著他說:“你讓我搬到這兒來住,沒想過同居的兩個人會發(fā)生什么嗎?”
“……”
方棋復(fù)雜道:“你不是有傷……”
寅遲輕輕挑眉:“沒有傷就可以了嗎?”
方棋一時語塞。
他目光逃避似的落在了寅遲胸前的位置,卻是微微一愣。
那里什么都沒有。
之前他無論怎么“治療”都無濟(jì)于事的的猙獰傷口不見了,胸前光滑一片,破開的布料上還沾著黑色的血跡,流暢的肌肉線條在不規(guī)則的破洞里若隱若現(xiàn),像極了某種不能理解的行為藝術(shù)。
方棋愕然地抬眼。
寅遲輕聲道:“沒故意騙你,之前沒顧上這個?!?/p>
方棋:“……”
他還矯情出優(yōu)越感了。
方棋對他對視了一會兒,緩緩松開了抵在他肩上的手。
這是無聲的默許。
寅遲呼吸微頓,聲音已經(jīng)沉啞,還是不確定地問了一句:“真的假的?”
“……”
試探這種行為可一可再,但是沒完沒了就有點(diǎn)讓人厭煩了。
方棋眉頭一擰,直接把人推倒在了床上。
玻璃罐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收起來了,差點(diǎn)被人體砸中的傀儡娃娃正慌亂地往床頭柜上爬,跌落在床上的兩個人已經(jīng)重新糾纏在一起。
方棋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yàn),只能憑借著本能扯了某人身上帶血的衣服,貼在一起的唇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啃。
但寅遲被啃得很高興。
比起方棋的生澀,他激動之下也沒少了從容,一手按在方棋后腰,耐心十足地引導(dǎo)著。
長時間的呼吸不暢讓方棋有點(diǎn)大腦缺氧,雖然不至于窒息而死,但作為人的身體會難受。
他終于放棄了繼續(xù)啃,打算繼續(xù)下一步,身體微微撐起,居高臨下地看著。
他從沒在這個視角下看過寅遲的臉。
寅遲平常是比較注重自己的形象的,這會兒卻沒顧得上,他額間發(fā)絲細(xì)碎,被蹭得有點(diǎn)亂糟糟的,他神色慵懶又愜意,眼底卻泛著暗色,帶著不加掩飾的欲望與蠱惑。
躺著的人好像察覺到了什么,眼簾微垂,再抬眼時眼中帶著幾許詫異和戲謔。
方棋惱羞成怒道:“我又不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