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明忠沉著臉看向姚思宇。
姚思宇還是那句話,“我說了,我什么都沒做?!?/p>
喻明忠:“……”
他媽的!
這是挑釁!
“這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死豬不怕開水燙吧?!睔夥战┏值臅r候,寅遲悠悠說了一句,還煞有介事地評價道:“嗯,挺適合你的氣質(zhì)的?!?/p>
姚思宇:“……”
他那游刃有余的臉微不可聞地僵了一下,緩緩轉(zhuǎn)頭朝寅遲看過去。
寅遲漫不經(jīng)心地抬了下手,一道無形地結(jié)界撐開,覆蓋了整座客廳。
喻明忠察覺不到發(fā)生了什么,但能聽到外面的雷雨聲明顯變小了,下一刻,姚思宇的臉色也明顯變了,他沉下臉,用那雙陰鷙的眼睛盯著寅遲道:“你做了什么?”
寅遲:“嗯?你怎么知道我做了什么?”
“……”
寅遲施施然道:“你確實什么都沒做,你只是說說而已,對綁架了覃瑤的那些人說,對藏匿在網(wǎng)絡(luò)上的那些人說,你沒有親自動過手,所以沒有沾上那些臟東西,說幾句天馬行空的話不犯法,壽命終止之前鬼差也不能勾你的魂,很聰明的做法,不過既然你是一個一無所知的普通人,那你也應(yīng)該一無所知地待在這棟別墅……哦,是這間客廳里,你應(yīng)該看不見界限在哪里吧?那你走路的時候可得小心點,磕了碰了可就不好了?!?/p>
姚思宇瞬間捏緊了拳頭。
寅遲渾不在意,又繼續(xù)說:“順便提醒一下,我沒給你留洗手間,你家里的傭人是可以自由進出的,斷不了你的吃喝,至于其他問題,姚老板就只能在客廳里將就一下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也不是不能忍,對吧?”
“不用擔(dān)心被人看見,雖然不知道你這棟別墅里的傭人是不是都是普通人,但你作為主人,又是林江市有頭有臉的人,有點不為人知的癖好和行為藝術(shù),相信他們也不是不能理解。”
比如放著洗手間不用要在客廳里進行新陳代謝之類的。
姚思宇的臉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從他的穿著和打理得一絲不茍的發(fā)型來看,這是一個很講究的人,進別墅時他就十分優(yōu)雅地站在落地窗前,走路也是緩慢而穩(wěn)重的,就算是有恃無恐也沒有表現(xiàn)出小人得志,待客也很周到,還很有儀式感地沏好了茶。
一個活要活得講究的人,可以不怕死,但不會不怕社死。
姚思宇把自己的骨節(jié)捏得咯咯作響,喻明忠在一旁面上裝的目瞪口呆,心里暗聲叫好。
好無恥。
但是好他媽的解氣。
做了他想做很久但沒能做也沒機會做的事。
如果不是身份所限,他都要開啟冷嘲熱諷了。
姚思宇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憤然地朝著喻明忠看了過來,然而還不等他說話,喻明忠就義正辭嚴道:“看我干什么?這種天馬行空的事,我是不會相信的?!?/p>
姚思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