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方棋的眼中蒙上了一層水霧,他無處安放的手落在了埋頭在他脖子上的人的后腦,感受著那人的發(fā)絲柔軟的觸感。
忽然他蹙了一下眉,
輕輕垂了眼。
寅遲同時抬起頭,
敏銳道:“疼?”
方棋:“……”
是有點,
但是無足輕重。
他搖了搖頭,寅遲便低下頭吻他,
很輕柔,
像是一種安撫。
方棋淺淺地回應,盡量讓自己不要太僵硬。
這種事他在學校里學過理論知識,
在“社會”上了解過基礎常識,
但不管什么知識,都沒有親身實踐來得實在。
理論說這是人類最原始的欲望,
是由大腦和身體共同給身體發(fā)出的信號,是一種生理和心理的需要。
這是一種享受方式,應該坦然面對。
事實卻根本不是這樣。
至少方棋沒覺得有多享受。
再怎么給自己做心里建設,冷熱交織的時候,他還是把自己塑成了一尊木偶。
“無足輕重”的話說早了,但是反悔也來不及了。
他只能緊緊攥著貼靠在他身前的肩膀,平復自己艱難的喘息。
那是一個激烈又難忘的夜晚……啊不是,的早上,冷熱交替中方棋睡了過去,醒過來時太陽已經(jīng)西沉。
身邊的那坨冰還在。
外面還是逼近四十度的高溫,鬼差又自帶抗寒的體質(zhì),但也沒能架得住陰冷的氣息一輪又一輪的侵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