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棋覺得那句話說出口之后,這人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什么話都敢往外說。
如果是真心的,怎么連一句實話都不肯跟他說?
他從寅遲手里抽出那朵鐵玫瑰,轉手就扔了出去,鐵絲被注入了陰氣,散發(fā)出陣陣寒光,在半空中發(fā)出“?!钡囊宦暎c一件器物相撞之后反彈回來,被方棋接住,又塞回了寅遲手里:“拿著?!?/p>
寅遲:“……”
方文瑞滿臉復雜地在后面看著,見狀幽幽地對他說:“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嗎?”
寅遲:“像什么?”
方文瑞:“像個開屏的花孔雀?!?/p>
寅遲一挑眉,眨了眨眼說:“有什么問題?”
方文瑞:“……”
沒問題。
大佬你開心就好。
對面羅陽煦拿著一根尖頭錐,怒視著他倆道:“當著我的面說悄悄話,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方棋冷聲道:“從來沒有把你放在眼里,不然也不會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
羅陽煦:“……”
其他人幾步上前,看到對面的羅陽煦皆是一愣,差點沒認出來。
現(xiàn)在的羅陽煦,和之前一樣的臉,氣質卻大相徑庭。
“他是羅陽煦?!”
羅陽煦一直佝僂著的腰背直起來了,遮住眼睛的劉海被他隨意撥亂,露出了一雙黑沉的眼睛,他此時渾身被一陣金色的柔光包裹住,半點不復此前在眾人面前怯懦敏感的樣子。
實驗室里除了被疼暈過去的覃元彥,其他人都集中在了走廊里,他們看著完全陌生的羅陽煦,好半天才有人開口道:“這……這什么情況?”
方棋直接道:“他是把我們困在這里的始作俑者。”
“什么?”
有人愕然有人驚恐,也有人難以置信。
楊學曾瞪著眼睛走到方棋他們背后:“你說小羅是始作俑者?這怎么可能?”
雖然羅陽煦現(xiàn)在的變化驚人,但他還是不愿意相信。
羅陽煦是他邀請加入玄學社的,玄學社里,楊學曾是和他接觸最多的一個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羅陽煦。
“會不會是弄錯了?”楊學曾皺眉道:“他就是個普通大學生,我調查過他的背景,他是正常從高中考上大學的……”
他說話的聲音低得聽不見,像是自己正在說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