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醫(yī)生將份打印出來的、充滿了陳然看不懂?dāng)?shù)據(jù)的報告交到沉柯手上時,她才感覺自己那顆早已麻木的心,又重新開始跳動起來。
回到公寓,沉柯沒有再對陳然做什么。他只是將檢查報告和份用牛皮紙袋裝著的厚文件,起放在了陳然面前的茶幾上。
“看看吧。”沉柯說,“我想,你應(yīng)該會對這個很感興趣?!?/p>
“這是什么?”陳然終于開口,聲音沙啞。
“你哥哥的研究計劃?!?/p>
沉柯在陳然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姿態(tài)放松,像個正在等待好戲開場的觀眾,“昨天給你看的那份。”
陳然的手有些顫抖,她打開那個牛皮紙袋,里面是沓打印出來的文檔。
她眼就看到了那個標(biāo)題,“projectca:origals”,她一頁頁地翻看著,那些專業(yè)的術(shù)語,將她所有的認(rèn)知都凌遲得支離破碎。
她不是什么“缺陷品”。恰恰相反,她是某種意義上的“完美品”。
她的腺體被改造過,無法被任何alpha標(biāo)記,卻可以反過來,用自己的信息素去影響,甚至控制別人。
而她信息素聞起來那么淡,是因為里面蘊(yùn)含著特殊的活性物質(zhì)。這種物質(zhì)需要特定的藥劑才能被激發(fā)。
“你的檢查報告也出來了?!?/p>
沉柯將醫(yī)生給的報告推到陳然面前,“結(jié)論和計劃書上寫的樣。你的信息素里,確實(shí)有那種活性物質(zhì)。也就是說,只要找到了催化劑……”
沉柯看著陳然,那雙灰紫色的眼睛里有狂熱的光芒,“你就可以真正意義上,凌駕于所有alpha和oga之上。”
陳然看著面前那兩份文件,感覺自己的世界在瞬間徹底崩塌,又以她完全無法理解的方式重新組合了起來。
“所以,你明白了嗎?”
沉柯站起身,走到陳然身邊,蹲下身與她平視,“我們才是真正的同類,陳然。我們都想擺脫這副身體的束縛,都厭惡被安排命運(yùn),而現(xiàn)在我們有了反擊的機(jī)會?!?/p>
他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陳然涼的手?!爸灰覀兟?lián)手,找到那種催化劑?!?/p>
“我為什么要相信你?”
陳然抬起頭,看著沉柯,那雙空洞的眼睛里終于有了情緒的波動,“我怎么知道,這不是你為了控制我而編造的謊言?”
“因為,我也需要你?!?/p>
沉柯看著陳然,眼神坦然,“我需要你的能力,來幫我對付我父親。我需要你的智慧,來幫我清理掉那些障礙。我更需要你這個人,來填補(bǔ)我心里那個,除了你之外誰也填不滿的空洞?!?/p>
沉柯將陳然的手放在了自己的xiong口上,讓她感受著自己那顆因為她而瘋狂跳動的心。
“我不再需要你的愛了,陳然。我需要的,是和你真正的不可分割?!?/p>
沉柯看著陳然,等待著她的答案。他知道,她沒有理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