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軟詞看著她,眼神依舊輕蔑。
“咎由自取,你想爭取的,注定得不到,你想保下的,只怕也沒有辦法如愿。你身邊的人,卻會因你而死。你應(yīng)該高興才是,你這個禍水。”
顧軟詞的話,像是一把刀子,戳進(jìn)了溫子美的心口。
溫子美聞言,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不甘與憤怒。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當(dāng)年若是跟著葉和笙一起死了,就沒有這么多事,你若是不回來,也不會有今日這樣的局面?你以為害死我就完了?還有周家和葉家,總會對你恨之入骨。他們喊都是你的血親,我看看你要怎么對待他們!”她怒吼著,仿佛要將所有的怨恨都發(fā)泄在顧軟詞身上。
顧軟詞聞言,完全沒有驚慌,反而覺得有意思。
“你以為,你說這些就能改變什么?周家和葉家?全然他們?nèi)羰钦娴暮尬?,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倒是佩服他們能堅持?dāng)年的看法。如今,他們已經(jīng)付出了代價,為過去的事情后悔,一邊想要讓我回去,一邊又不敢為當(dāng)年的事贖罪,實在是讓人惡心。他們想要放過我,可是我沒有想過原諒他們,你說這不是巧了么?此時你不用擔(dān)心我,倒是想想你自己吧。溫子美,你害死了多少人,你心里清楚。你以為,你的死,就能換來一切塵歸塵,土歸土,做夢去吧!”
溫子美聞言,臉色變得慘白,她還想說什么,卻已經(jīng)被突然出手的顧軟詞強(qiáng)行塞下了一顆藥。
“你給她吃了什么?”溫側(cè)妃終于繃不住了,質(zhì)問了一句。
“不過是讓她渾身沒有力氣,不能撞墻,不能自裁,甚至咬舌的力氣都沒有的藥丸罷了,還沒有看到她妹妹的下場,她憑什么死?側(cè)妃娘娘,你要吃么?”
溫側(cè)妃蒙了,這個顧軟詞在大殿之上,皇上跟前就敢動手?
“你……”
“我怎么了?當(dāng)年的事情她自己承認(rèn)了,就真的沒有你的事了?她只是偷了令牌,卻知道去哪里見王爺?shù)乃奖?,還知道怎么發(fā)號施令,怎么,她偷令牌的時候,順手從你這里偷走了跟私兵的聯(lián)絡(luò)方式,還是偷走了私兵的名單?若是前者,她該死,若是后者,她更是該死,無論是哪種,溫側(cè)妃憑什么覺得自己脫得了關(guān)系?真以為她臨死之前想著保全你,擔(dān)了所有責(zé)任,大家就相信了?”
顧軟詞直接反問溫側(cè)妃,把溫側(cè)妃緊張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娘……”
“妹妹……”
陸恩南和陸聞雪沖上去,溫子美也試圖朝著她的方向爬,可是她這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顧軟詞,你別太過分!你憑什么在皇上跟前說這種話?你這是污蔑知道么?”陸聞雪氣急敗壞地嚷嚷著。
顧軟詞看著這個始終沒有什么成長的明月縣主,又問了一句:“所以你想你姨母說的是真的,所有的罪過都讓她來承擔(dān),你娘能夠置身事外,讓你姨母一個人死就行了,不要連累你們,是么?”
“你這是故意轉(zhuǎn)移矛盾,我什么時候這樣說過了?”陸聞雪慌了,這種話聽起來實在是不好聽。
陸恩南終于開口了:“朝陽縣主的心情我能理解……”
“你怎么理解的?你娘也死了么?也是因為生了白眼狼兒子被你父王的私兵追殺了么?”
顧軟詞都沒有給他機(jī)會說完話,畢竟剩下的肯定沒有一個字是她想聽的。
溫側(cè)妃在地上顫抖著,眼中滿是驚恐與無助。
她從未見過顧軟詞如此咄咄逼人的模樣,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陸恩南見狀,眉頭緊鎖,他試圖安撫顧軟詞:“朝陽縣主,還請息怒,此事我們定會給你一個交代?!?/p>
顧軟詞冷笑一聲,目光如炬:“交代?太后和皇上面前,你父王還在,輪得到你來給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