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懷里掉出張草圖,上面畫著城墻裂縫的位置。王建國踢了踢他:“誰派你來的?”
漢子咬著牙不吭聲,李定國上前扯開他的衣領(lǐng),露出鎖骨處的狼頭刺青:“是匈奴細(xì)作?!?/p>
“不用審了?!蓖踅▏鴮w猛子道,“拉去城門樓吊死,把他那草圖貼在旁邊,讓所有人看看通敵的下場?!?/p>
細(xì)作被拖走時,孫承宗正好進(jìn)來,見狀皺眉:“大人,這會不會打草驚蛇?”
“就是要讓蛇動?!?/p>
王建國走到演武場,士兵們正在操練,他撿起桿長槍扔給孫承宗,“你帶的人,槍法還行,但缺狠勁?!?/p>
孫承宗接過長槍:“怎么練?”
“每天加兩個時辰夜訓(xùn),用真刀真槍對練。”
王建國指著校場邊的草人,“上面畫匈奴的甲胄,讓士兵往心口、咽喉捅。告訴他們,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李定國補(bǔ)充道:“我讓伙房每天加半斤肉,練得好的多給?!?/p>
“糧草夠嗎?”王建國問。
“周奎私藏的糧倉抄出不少,加上新開墾的菜地,撐三個月沒問題?!?/p>
李定國答,“林先生派來的醫(yī)者說,藥材也備齊了,專治刀傷箭傷?!?/p>
王建國點頭,轉(zhuǎn)身看向燕幽谷的方向:“那邊的殘軍,暫時別招惹?!?/p>
“可他們招兵買馬,萬一……”
“他們恨匈奴比咱們更甚。”王建國打斷孫承宗,“固陽城的三萬匈奴,有他們盯著,咱們能省不少力。等騰出手,再慢慢理順?!?/p>
正說著,斥候匆匆進(jìn)來:“大人,陽關(guān)來信!”
王建國拆開信,眉頭漸漸鎖緊。
謝晉在信里說,大番國最近頻繁調(diào)動兵力,邊境關(guān)卡查得極嚴(yán),像是在為匈奴借道做準(zhǔn)備。
“啪”的一聲,信紙被王建國拍在案上,火星從油燈里濺出來,落在沙盤邊緣。“他們要借道打陽關(guān)了。”
王建國的聲音像淬了冰,“匈奴二十萬騎兵,謝晉手里只有八萬人?!?/p>
孫承宗臉色煞白:“那我們得趕緊馳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