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煥英是不會始亂終棄,棄李家于不顧的!
“爹,難道娘身上,有不得已不能與我們相認的理由?”李富勤把煙頭在地上掐滅,疑竇叢生道。
“可那會是什么呢?”
木訥的李富貴也疑惑不已。
“不知道!”李德全搖搖頭,這句話說的自己也略有些哽咽,他嘆了口氣,扳著手指頭數(shù)著,“數(shù)一數(shù),竟有三十來年沒見到她了!只希望你們娘親,不要受到什么委屈!”
不要受到什么委屈!
這句話說的很是輕松。
可對慕煥英朝思暮想的李德全,卻像是心臟漏了一拍似的,整顆心都瞬間揪了起來。
他怕啊!
怕煥英受到委屈,受到欺負,受到壓迫,過的不盡人意,活的豬狗不如。
這年月里,男人尚且不能獨活,更別提一個好強的女子了!
“你們娘……她得多難受?。 ?/p>
見不到孩子們,見不到愛人,回不了家,李德全無法想象,這些年里,煥英承受著怎樣的煎熬!
堂內響起輕微的吸氣抽泣聲。
三個男同志,就這么沉默不語的紅了眼眶。
三個妯娌默契的抓住了丈夫的胳膊,疼愛的想要去撫平他們內心的傷痛。
朱秋菊擦著自己的淚道:“爹,往好處想,娘還活著不是嗎?如果真是她的話……”
“是呀,富強,娘還活著!這就是最好的消息!”佟玉也安慰起來。
吉慶芳揉著自己丈夫的腦袋,哭笑道:“富勤,等到哪天可以相見的時候,我相信娘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奔赴向我們!與我們相認,與南南他們相認!說不定到時候,她已經(jīng)能夠抱孫子了呢!”
語言永遠都有著動人心魄的力量。
三個妯娌的話,就像是大海里的燈塔,為迷失方向的三個水手指引著方向。
三個兄弟便渾身一震,目光瞬間咄咄起來,隨后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爹,我會努力往燕京發(fā)展!我要在這里等娘!”李富強斬釘截鐵的說。
“爹,我也是!改開了,我有大把的機會奮斗了!國營農場雖然是個鐵碗飯,但他不抗餓?。∥乙惨獊硌嗑?!”李富勤也擲地有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