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氣?!迸朔籽?。
少年:“女尸,你來找尊貴的我干什么?”
女人:“不用一句一個(gè)女尸,請(qǐng)叫我美麗的女士,謝謝。你尊貴你了不起,往上數(shù)五千年,誰還不是尊貴的帝女?!?/p>
她從羽絨服口袋里掏出一顆綠色的草,像是從路邊薅的,裹著保鮮膜,草跟上還掛著土。
“兇獸要上山了,你是主管男女相愛的,兇獸一天沒有生小兇獸,你就有責(zé)任,知道不?”
少年捏著那一棵草。
“瑤草?!?/p>
《山海經(jīng)》有云,帝女女尸,化作瑤草,服之媚于人。
少年毫不客氣:“女尸,你想讓我給兇獸下藥?!?/p>
女人聽他一句一個(gè)女尸,暴躁的想打人。
“啊啊啊都跟你說了,不要再叫女尸,人家有名字!”她拿出身份證,拍到桌子上,“看見沒,有名有姓!”
少年撇了一眼,姓名一欄上工工整整地寫著:尸女,籍貫:偃師。
不比女尸好多少。
他問:“這念什么?”
女人得意叉腰:“鄉(xiāng)巴佬,讓你好好學(xué)習(xí)認(rèn)字,不識(shí)字了吧,來跟我念:姬——瑤!”
少年一臉黑線:“誰給你辦的證?”
“月瑤啊,我倆雖然關(guān)系不怎么樣,不過月瑤此人還算仗義。我是帝女,黃帝一脈姓姬,姬也有公主的意思,我姓姬合情合理。姬瑤,好聽吧?!?/p>
她想了想,“月瑤好像不喜歡兇獸選中的伴侶,這事兒不要讓她知道?!?/p>
少年點(diǎn)頭。
看在她這么可憐的份上:“嗯,我知道了?!?/p>
“我記得有很多人找你做素齋,傅冥淵肯定也來。你加進(jìn)去就行,別露餡了,兇獸鼻子靈著呢。”她想了想,“屏障打開,別讓她算到?!?/p>
少年:“我沒這個(gè)能耐?!?/p>
“行吧,你藏多少是多少,藏不住了記得跑路啊。我是不會(huì)來救你的!”
女人一溜煙消失,還不忘帶上她的平板電腦。
少年把一地瓜子皮掃進(jìn)垃圾桶,盯著桌上的瑤草出神。
好一會(huì)兒,他才低低嘆了一聲。
“小兇獸,好久不見?!?/p>
少年人的眉宇中仿佛藏著萬古冰封,深邃,悠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