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真皺眉:“你怎么回來的?”
玄鏡一身狼藉,他連忙道:“徒兒差點被警察抓走,用了您給的隱身符,急忙回來求救的。師傅,鬼門若是開了,要死不少人啊。這么大的雨,恐怕水庫要決堤?!?/p>
言真一臉冷漠,他對這個徒弟很不耐煩:“我這一年不在門內,讓你準備的錢呢?”
水庫決堤和他有什么關系,但他繼續(xù)尋找魔神殘肢,復活師尊,振興師門,需要錢。
玄鏡為難:“都沒了,不過您放心,錢沒了還能再賺?!?/p>
“師傅,您想想辦法吧,水庫旁的幾個村子大多是宗主的信徒,他們若是出事,咱們的搖錢樹就沒有了,鬼門開,會葬送幾萬條人命?!?/p>
言真:“嗯?!?/p>
他看著自己這個得意門徒。
搞錢是一等一的,可還是太心軟。
他漫不經心道:“復活師祖,振興我派,是眼下的重點,也是你我的使命,鬼門開反而能助我們滋養(yǎng)陰魂,至于那幾萬生靈,不是你我能控制的?!?/p>
“師傅!”
“鬼門開,正好是傳教的好時機,你上山來干什么,還不快回去做事?!?/p>
言真說完就轉身離開,“再過不久,你師祖就能蘇醒,這時候千萬不能大意。”
遠處,一個白毛怪額頭上貼著黃符紙,在言真的驅使下離開。
玄鏡不可置信。
他很清楚,師傅這些年在施行秘術,意圖復活師祖,難道就是這個白毛怪。
他一時有點懷疑,這些年師傅讓他做的事,到底對不對。
玄鏡就這么回去,心有不安,何況鬼門開,他功力有限,回去也是送菜。
不是送給鬼門,就是被警察帶去看守所。
他記得庫房存了許多師傅練筆的符和法器。
玄鏡一不做二不休,趁著言真去后山,他貓著腰來到第一排正廳,剛要開鎖進去,聽見客房的門響了一聲。
他藏到暗處,看到一個妙齡女子從客房出來。
奇怪,門內怎么會有女人?
那女人拎著水盆走到屋檐下,打開水龍頭。
他看到女人的側臉,隱隱覺得熟悉,可怎么都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