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問她,介不介意,他幫她上藥……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彼窬?。
裴度也沒多說什么,擰開蓋子,把藥酒遞給她,又遞來一只一次性手套。
她下意識以為他是怕她把他車弄臟。
畢竟連她這種不懂車的人,都看得出來這車很貴。
宋景棠費力將扭傷的那只腳伸到車門外,倒上藥酒,壓在瘀血處揉著。
裴度就靠在車門邊,余光里,是她瑩潤光潔的腳,那么小一只,可能還不夠他手掌大。
也許是按狠了疼。
“唔…”
宋景棠隱忍著,泄出來一點極輕的呻吟。
“……”
裴度移開視線,喉間躁意莫名,他沒有煙癮,此刻卻想抽得厲害。
但手伸進褲袋里,才想起來煙在車上。
她也不喜歡煙味,裴度干脆作罷。
過了幾分鐘。
宋景棠清潤干凈的嗓音,自后傳過來。
“裴度,我好了?!?/p>
揉散了瘀血,等回家再施針,明天周一去上班,就沒有影響了。
裴度重新坐上車。
“餓嗎?”他淡淡看她。
“不…”宋景棠剛想否認,肚子卻偏偏在這個節(jié)骨眼跟她唱反調(diào),發(fā)出咕嚕一聲。
車內(nèi)很安靜,這一聲,格外清晰。
宋景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