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別墅陳紹安就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
起因是他接到的那通電話,里頭告知江嶼馬上落地邏國,而警方已經(jīng)在島上進行了緊密部署。
其實沒什么好擔心的,但只要想到那家伙拷上手銬,道貌岸然坐在審訊室受拷問的畫面,陳紹安就忍不住想笑。
處理完工作事宜,他關(guān)燈走出書房,下樓習慣性經(jīng)過女孩房間,聽到里面嬉笑打鬧,準備敲門的手又收了回去。
順勢看了腕表,十一時四十分。
“睡覺了?!?/p>
極溫柔的叁個字,瞬間讓房里瞬間沒了聲,只是當腳步聲走遠,立刻又響起清脆笑聲。
與此同時,納萬根島上卻與這份歡鬧不同。
暮色像一塊浸透墨汁的布沉甸甸地壓在海面上,岸邊灌木叢搖晃出沙沙聲,巴圖繃緊神經(jīng),雙眼如鷹隼般盯著由遠而近的輪船。
數(shù)十分鐘無聲等待,海浪重重拍打至沙灘,那艘船終于停了下來。
船舷緩緩落下,穿著黑色古巴襯衫的男人進入眾人視線。他雙手插兜,瞧著曬黑了不少,倒還是那副游戲人間的模樣。
巴圖大步走向前去,額間不知不覺生出一層薄汗,他高舉起手中文書,“江嶼,你涉嫌一起跨國zousi案,現(xiàn)在依法對你進行拘捕,請配合警方調(diào)查?!?/p>
話音剛落,周圍手電筒的光齊射而來。
男人瞇了瞇眼。
文書上罪名是煙酒zousi,并無其它。
氣氛忽然有些凝固,就在此時,船上又走下一個壯漢,手里提了條十幾斤重的魚站在了男人身后,眼神不善。
警察們不動聲色地將手放于腰間配槍處。
“哦。”江嶼不為所動。
見對方不當回事,巴圖說:“整個過程都會嚴格遵循法律程序,你的合法權(quán)益同樣會得到保障,積極配合對你和案件調(diào)查都有好處?!?/p>
江嶼挑眉,把手從兜里伸出來,大大方方送了過去,“當然,配合警方調(diào)查是每個公民應(yīng)盡的義務(wù)?!?/p>
說著,他看眼身后。
周強了然將手中的魚扔進海里。
潮水一陣高過一陣,巴圖從腰間取下手銬,不經(jīng)意看見男人受傷的手。他抬眸一瞥,撞上那張似笑非笑的臉,總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勁。
“您怎么出汗了?!泵媲叭说_口。
巴圖回過神,抬手用力摁住他的左肩,“老實點。”
江嶼嗤笑,壓根沒打算反抗。
事實押往警署的一路上倆人都很老實,老實得讓巴圖詫異,甚至懷疑是否在中途有埋伏,亦或者真只是在外面度了個假,直到與江嶼面對面坐在審訊室,才稍落下心來。
“終于和你這大忙人碰上面,有機會說上兩句了?!卑蛨D拿來紙筆,將煙盒和火機放在桌上,“月初你名下有一批煙酒zousi越南,有印象?”
“當時急著去日本忘了交海關(guān)批文,早上會有人送過來,倒也不存在zousi。”
“你去日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