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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港城，童顏轉(zhuǎn)而坐上房車，正準(zhǔn)備打電話匯報(bào)，她看了看在場的一男一女。

車子不比飛機(jī)寬敞，很容易聽見通話聲，江嶼肯定會扯東扯西不掛電話。

尚未撥通的電話轉(zhuǎn)成短信：小叔，我下飛機(jī)啦，現(xiàn)在在車上。

很快就來了回信：不知道打電話？

就不能自己打過來，回回她主動(dòng)。童顏撇撇嘴，按鍵輸入：國際長途太貴了，我怕沒到北城就停機(jī)，等到了打給你。

發(fā)送完，她把手機(jī)扔到一邊。過了幾分鐘拿起來看了看，沒收到回信便放下，不一會又拿起。

短信都不回了，看樣子為了節(jié)省話費(fèi)。

小氣鬼，沒禮貌。童顏給自己氣困了，但無論李凱文說什么都不去床上睡覺，偏要守在羅納身旁。

出了港城氣溫逐漸降低，坐在副駕駛睡不踏實(shí)，最終她還是去了床位，正好到了晚飯時(shí)間。

借著吃飯的空閑，小洛這才有機(jī)會說上兩句話，然童顏不像往常那樣話多，只客套地問小洛之后打算怎么辦。

打算回老家暗無天日的生活，還是，去警局自首。

自首還不如不要回國，小洛老家也不在北城，她反問童顏能不能在北城先玩幾天。

童顏沒答應(yīng)也沒拒絕，告訴她是自由的，想去哪都可以。然后隨便應(yīng)付幾口飯菜，又躺回鋪上歇息。

車子繼續(xù)行駛，小洛收拾了桌上殘羹，走去廚房。

“關(guān)系變差了，有把握？”李凱文看到她，靠在池子旁問了句。

小洛倒掉剩飯剩菜，從容一笑：“嗯嗯，她心軟，不會不理我的。”

說完她打開水龍頭，自覺地洗起了碗。李凱文覺得這小女孩還算識趣，洗了把手，就走了出去。

抵達(dá)北城已是次日晚上。

羅納和小洛在酒店休息，童顏執(zhí)拗地要回家一趟。李凱文拿她沒轍，只得陪她一起。

對此童顏沒拒絕，人本身就是派過來盯梢的，既然安全回國了，想來也鬧不出什么幺蛾子。

秋季的北城，寒冷如南方的凜冬，夜晚的刮在臉上陣陣生疼。

童顏從房車下來，李凱文見她還是穿著離開曼城時(shí)的那條碎花裙，身上只披了條薄毛毯，懷里抱著有她半個(gè)人那么大玩偶，似乎凍得站都站不穩(wěn)。

明知北城天寒，卻不知道加件衣服。李凱文打算把自己的外套脫給她，但被拒絕了。

童顏說，等會到家燒煤烤火，就不會冷了。

走過窄巷，兩邊大多是掛彩燈的發(fā)廊，一些濃妝艷抹的女人站在門口吆喝。

她們穿著吊帶裙，肩上披了件艷色的劣質(zhì)皮草，下身套著薄siwa踩著高跟鞋的雙腿，在不停的發(fā)抖。唯一用來取暖的東西，就只是指間夾著的那根煙。

有男人路過，她們伸長疤痕累累的胳膊，滿臉笑意地詢問：“進(jìn)來坐會嗎，什么活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