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外的兩名護衛(wèi)立刻上前,架起地上的張青就往外拖。
張青掙扎著回頭,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護衛(wèi)捂住了嘴,只留下一串模糊的嗚咽聲,漸漸消失在帳外。
就在這時,帳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衛(wèi)兵連滾帶爬地沖進來,聲音帶著慌亂:“大、大人!那個自稱秦明的家伙,又出村子了!馬上就到咱們營前了!”
“秦明?”
耿精忠的眼睛驟然亮了,方才的怒火瞬間被一股興奮取代。
他猛地轉(zhuǎn)身,大步就往帳外走:“走!看看去!”
項鐵連忙跟上,心里卻捏了把汗,他早上見識過秦明的厲害,那可是能一箭穿三人的狠角色,耿精忠這性子,怕是要吃虧。
帳外的日頭已經(jīng)西斜,金色的光灑在營寨的旗幟上,卻沒半點暖意。
耿精忠站在轅門前,順著衛(wèi)兵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兩百步外,一個黑衣騎士騎著匹黑馬,正慢悠悠地繞著營寨晃悠。
騎士背上背著一張黑弓,腰間掛著柄開山斧,而馬脖子上那串血淋淋的東西,赫然是顆人頭!
雖然臉上滿是血污,但那頂銀色的熊羆頭盔,誰都認(rèn)得,那正是廖宏圖的!
原來秦明吃過午飯,心里始終憋著股勁。
他知道秦家村的糧撐不了幾天,官兵要是一直圍而不攻,他們遲早得餓死。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再冒險試試,說不定能激怒對方,打亂他們的部署。
“大人,這秦明是故意引咱們出戰(zhàn)的!”
項鐵湊到耿精忠身邊,小聲勸道,“他馬術(shù)好,射術(shù)更準(zhǔn),早上折的弟兄就是例子,咱們別上當(dāng)……”
“上當(dāng)?”
耿精忠盯著那匹黑馬上的人頭,臉色越來越沉,牙齒咬得咯咯響,“一個泥腿子,把你們嚇成這樣,真是我平安衛(wèi)的恥辱!”
他猛地拔出腰間的佩劍,劍尖指著秦家村的方向,聲音響徹營寨,“傳我命令!全軍集合!今日之內(nèi),踏平秦家村!所有叛軍,一個不留!我要把秦明的腦袋砍下來,當(dāng)夜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