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是他一個凡夫俗子想見就能見的?”
“可是……可是那個趙董,他官大一級壓死人啊?!?/p>
“他用公司的紀(jì)律來壓我,用我的前途來威脅我,我……我一個臨時工,我也是身不由己,迫不得已啊?!?/p>
“師叔,您明察秋毫,一定要相信我?!?/p>
“我對您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fā)不可收拾啊?!?/p>
“我怎么可能,會做出對您不敬的事情呢?”
這番話,說的是顛倒黑白,混淆是非,將自己摘得一干二凈,把所有的鍋都甩給了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趙方旭。
聽得一旁的王也和諸葛青嘴角瘋狂地抽搐。
心中對張楚嵐的無恥程度再次有了一個全新的,突破天際的認(rèn)知。
他們見過不要臉的,但是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這他媽的簡直就是把不要臉這三個字給修煉到了大圓滿的至高境界了啊。
然而面對張楚嵐這番堪稱教科書級別的甩鍋表演。
張玄的臉上卻依舊是那副,古井無波的,淡然表情。
他只是靜靜地俯視著抱著自己大腿哭得跟個三百斤的孩子一樣的張楚嵐。
過了許久。
他才緩緩地,吐出了兩個字。
“可以?!?/p>
“嗯?”
張楚嵐的哭聲,戛然而止。
他猛地抬起頭,那雙哭得紅腫的眼睛里,充滿了不敢置信的,茫然的,呆滯的目光。
可……可以?
什么可以?
是……是說可以原諒我了?
就在他那顆可憐的大腦還在瘋狂地試圖理解這兩個字,究竟是什么意思的時候。
張玄那平淡的聲音,再次響起。
“既然他邀請了,那便去一趟吧?!?/p>
“正好,看了馬仙洪的書也算是欠了他一個人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