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稚魚心虛笑笑,她無此意??!
遂與他解釋:“這次我還真不是為了阿弟,是為舅父的孩子,我的表弟,與阿弟一般親,他在外也算學有所成,如今回了云麓,我想著若能將他送到白鹿書院念書,也算回報舅父了?!?/p>
陸曜并無猶豫:“無論是你阿弟還是表弟,不同樣也是我的嗎,交給我就是?!?/p>
陳稚魚雙手搭上他的小臂,與他靠近,呈一種自然親昵的姿態(tài),聲色柔軟:“我知道夫君心好,但是表弟的事情,我想親力親為,這么多年受舅父關(guān)愛,我親自去為表弟辦事,是我的心意?!?/p>
溫熱柔軟的手貼在他小臂上,陸曜垂眸看她,大掌撫上她光潔纖細的手臂,指腹在她柔軟滑嫩的肌膚上摩挲,笑道:“倒也不是旁的,那白鹿書院,并非有錢就能進去,若無人引薦,或是說那引見之人不夠格,里頭也是不收的?!?/p>
陳稚魚“啊”了一聲:“這么復雜么……”
看她訝異呆滯的表情,陸曜又笑了。
“天底下那么多書院,白鹿之所以出名,便是它選人嚴苛,我方才所說也并非說白鹿看人下菜碟,他們自己也會內(nèi)招,選那學識較好,品行尚佳的學子,只是這樣的機會少之又少,你若想讓表弟進書院,還真只能讓我來幫你。”
陳稚魚考慮了一會兒,實則不到三息,便果斷地道:“若能引薦,此事就麻煩夫君了,但他入學院以后,一切的學雜費,這些都由我來?!?/p>
陸曜看了她一會兒,下頭的手滑到她的腰肢上,將她帶向自己,語氣頗有些惡狠狠的意味。
“總覺得娘子是與為夫劃分的干凈?!?/p>
陳稚魚冤枉:“真沒有……我只是想自己為家中做些什么,引薦我是沒那資格,但錢財方面我尚有余力,總不好還讓夫君一并承擔了吧。”
陸曜揉著她的細腰,心不在焉地“嗯”了聲,沒過一會兒,摸出了意趣,呼吸漸漸加重。
陳稚魚察覺到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今夜十分狂浪,導致第二天早起以后,陳稚魚眼里如同包了沙子一般,費了好大的勁才睜開。
陸曜倒是神清氣爽地穿好了官服,洗漱過后,回來還摸了把她的臉。
“外出辦事的地方不遠,應當能趕上回來接你,我叫喆文多給你派些人手,去到外頭莫獨自一個人走?!毕袷墙淮⒆右话愕恼Z氣,說著話,眼里都很是不放心。
陳稚魚嘆,推他往外走:“有婆母在,不會有事的,再不走要誤了時辰了。”
陸曜低下頭在她額上親了一口,這才離開。
今天要出發(fā)去泉水莊子,早上晨昏定省都免了,也叫她能有充足的時間清洗整理,換了身方便出行的衣裳,梳了個簡單的發(fā)髻,便去慕青院等陸夫人了。
這次,陸夫人還帶上了陸茵,見她在時,陳稚魚微頓,陸茵上來笑瞇瞇地說:“母親說帶上我也好,叫我跟著學習?!?/p>
陳稚魚笑笑,往后頭看了一眼,再未見其他人,心下稍有遲疑,問了句:“只有你嗎?”
陸茵點頭,隨即反應過來,見母親還沒有出來,便低聲與嫂嫂說:“這兩日父親在鄭姨娘那兒歇呢…母親有些不愉,嫂嫂聽過就忘了啊。”
陳稚魚抿唇,不知該說什么好了,對上陸茵不安的眼神,與她輕輕一笑,做了個口型:“我都忘了?!?/p>
陸茵松了口氣,挽住她的手臂,等母親一出來,幾人便上了馬車,前前后后幾十號家丁仆子跟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她們前腳剛走,那陸萱倚在門邊,不知在看什么,若是以前,只怕死乞白賴的都要跟上去,裝作什么都不知,賴也要賴著跟著一起去,可如今她默然許多了。
倒是鄭姨娘,十分高興,在房間里來回踱步,與她說:“你爹爹心里總是記掛你的,這樣好的婚事落在你的頭上,我這心里想想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