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孩子,沒有孩子,或許結(jié)果對我來說都不會改變,但喚夏,若是沒有孩子,將來我也能少一些割舍?!彪S口感嘆了這么句,也難得說了句藏在心里頭的實話。
話音落下,外頭起風(fēng)了,吹得格外冷,穿著單薄的她微縮了下脖子,摸了摸手臂,起了往屋里走去,喚夏緊緊跟上。
而這時,剛回來到拱門的陸曜,目光幽深的看著門口,剛才進(jìn)去的那道倩影上。
良久,嘴里扯出一抹極淡的笑,眼里卻沒多少溫度。
……
陳稚魚回到屋里沒多久,就見陸曜回來了,他一回來,又是一陣兵荒馬亂的。
等到他也洗漱完畢,兩人在內(nèi)室,陳稚魚就與他講起了大伯給的銀票和地契。
在陸曜眼中,那一箱子銀票和地契不算什么,但見她肉眼可見的高興,也跟著勾了勾唇角。
若是放在平時,他定會好奇地問兩句,銀票幾何?地契又在哪兒?
但今晚,他想著她在院里說過的話,心情不免往下沉了沉,隨后,他側(cè)過身來,長臂一伸就將她抱進(jìn)懷中,下巴擱在她頭上,另一只手在被子里上下來回地?fù)崦?,輕嘆一聲,問她:“今晚,可以嗎?”
不是初一,也非十五。
但在這點上的規(guī)矩早就被他打破了,此刻若在矯情的說這話,陳稚魚也是說不出來。
抬眸看了眼掛著的紗幔,抬起上半身將其打落,就被他抓了回去。
……
陸長榮是第二日天未亮走的,城門剛開,他走的時候,未與任何人打招呼,這也是一早就說好了的,他回來的急促,走也要走的隱蔽,不大好鬧的人盡皆知。
陳稚魚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強(qiáng)撐著酸酸的腰肢爬了起來,晨昏定省后,在慕青院用過了早飯才離開,回了院里,人坐下,不消多時,二皇子府的人來請。
自打陸蕓進(jìn)宮以后,長達(dá)一個月的時間內(nèi),陳稚魚只見過趙宓兩次,而這兩次都未再撞見過二皇子。
心中稍定,收拾好了自個兒,便往二皇子府去。
來得勤了,陳稚魚自己都有些熟門熟路了,所以當(dāng)那小廝帶著往里走的時候,她一眼就看出了這條路不對。
“這并非通往二皇子妃住所的方向?!?/p>
小廝笑道:“此路通往荷花池,少夫人且去看看吧?!?/p>
陳稚魚微默,心里已經(jīng)有了預(yù)感。
“二皇子妃也在嗎?”
小廝微微一笑,正好到了轉(zhuǎn)彎處,他弓著身子請她轉(zhuǎn)彎來。
“殿下在荷花池等您?!?/p>
陳稚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