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說到這兒,嘆了口氣,“后來不知道怎么了,八歲的六皇子觸怒君父,被扔到了前線……不知道他怎么封王了?”
魏西瞥了一眼氣定神閑的武陽王,寒氣往自己天靈蓋上竄。
難怪她方才看見武陽王嫌惡梁封銑。
怕是他自己小時候也是被老皇帝寵大的,卻不想完完全全是個陷阱。
如今看見這么個東西在眼皮子底下晃悠,老皇帝若是寵著玩的,梁封銑就是行走的童年回憶錄;若是老皇帝真寵愛幼子,這人的礙眼程度更上一層樓。
別怪魏西想得多,她雖不懂皇室,卻知道冤有頭債有主:自己媳婦死了,關(guān)下屬什么事,至于清洗一遍?
不過這話也沒個依據(jù),魏西抿住嘴,什么都沒說。
熱愛八卦的連鉤漌戳了戳秦楓,“那個叫燕青羅的,什么情況?”
“我哪知道?我都七八年沒回莒城了……”說到這兒,秦楓臉色一變,“不會是……”
“咋了,”連鉤漌眼里冒光,就差扒開秦楓的腦袋鉆進去了,“想到啥了?”
“藤女?!鼻貤鲝难揽p里擠出了兩個字。
“莒國皇子除了八個伴讀,還會配一個藤女,跟他們一起讀書,長大了就是他們的侍妾,一般都是父母雙亡的孤女……”
“你怎么了……”連鉤漌見秦楓面色鐵青下知識問道。
魏西來不及阻止這貨犯蠢,只能捂住靈音的腦袋,防止刻薄話傷害到它。
秦楓冷笑一聲,眉毛挑的高高的,“我怎么了?你猜我怎么知道的?”
“當年有人舉薦我給十皇子當藤女,不提那東西長得同撮嘴癩蛤蟆一樣,我有大好的前程,犯得上千恩萬謝的伺候人?”
好在秦楓是個講大道理的人,現(xiàn)在脾氣也好多了,沒有再以言為戈攻擊下去。
藤,攀援。
這名字倒也貼切,魏西想到,孤女依附著皇子長大,不說死心塌地,也會言聽計從。
三人在這里八卦,倒是沒別人聽見,沒半刻鐘,各色菜碼端了上來,鎮(zhèn)海宗仙風道骨的掌門講了幾句客套話,眾人就開始用膳。
吃完飯,眾人又移步到七歸廣場。
七歸廣場沒什么雕刻,只占了寬敞一條好處,深黑色的磚石,踩上去便能感受到海水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