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冷冷一笑,瀟灑的將捆好的柴火扛起來,撇下余燼回到了板車附近。
“你在這里胡言亂語些什么?”秦楓一臉嫌惡,“說話也拐彎抹角的,誰知道你說的是什么?”
“天機不可泄露,”余燼咂了咂嘴,“說的隱晦些,我的命也是命!”
這下秦楓懶得和他多說,抱著自己拾來的柴火往回走。
天空很快給山林鍍上了一層化不開的墨色,遠遠便能看見似乎要燒穿天空的火堆。
魏西和費揚敘把火燒的很旺,原因是兩人帶頭反對鮫人們用昏迷不醒的人做誘餌的計劃。
所有人都清楚今夜山里肯定不太平。
兩位吞海宗的修士則提出:利用板車上的傷員,放血吸引潛在的妖獸,有行動能力的則可以伺機偷襲。
吞海宗的鮫人與其說是修士,更像是海底鮫人部落的精兵,而他們樸素的觀念中,利用族人尸體誘殺天敵是很平常的事。
這種做法從他們的角度看沒有問題,但剩下的修士無法接受。
魏西則認(rèn)為畢竟這五位道友還活著,情況尚且沒有危急到不顧旁人死活的地步。
鮫人們很是不滿,認(rèn)為這些地上的走獸腦子壞掉了,貼著用來遮蔽的巨石休息。
大概是失去了靈力這個最大的依仗,隊伍一直有些萎靡,這會兒把篝火燒旺,心里多少能舒服一點。
秦楓則在處理傷員的傷口,雖然之前撒的藥不好用,但修士強悍的體魄發(fā)揮了作用。看著便滲人的傷口雖然沒有愈合,至少停止了流血,幾人的呼吸雖然微弱,但趨向平穩(wěn)。
這讓秦楓稍稍松了一口氣,雖然傷得最重的紅衣女修發(fā)起高熱,至少這五位沒有因為她選擇自保而血盡而亡。
秦楓幫昏迷的人做了簡單的清創(chuàng),又從乾坤袋中取出紅糖,借著火堆弄了些糖水,挨個喂給昏迷的人。
王欣和余燼則是第二班,已經(jīng)睡下了。
隔著跳動的火苗,魏西和費揚敘都能看見彼此臉上的凝重。兩人心里都清楚,恐怕從頭到尾他們都著了吞晴獸的道。
魏西動了動有些酸脹的手臂,趁著其他隊友睡著了,她主動和對方交流起來。
“要是一直被牽著鼻子走,恐怕我們也會變成妖獸的零食……”
費揚敘愁容滿面,“理是這個理,可是鎮(zhèn)海宗都解決不了的東西,我們現(xiàn)在能有什么辦法?”
魏西一挑眉:這人似乎知道什么內(nèi)情。
“鎮(zhèn)海宗的人未必知道,”魏西裝作漫不經(jīng)心,眼神則一直留意著對方的神態(tài),“不然他們怎么會讓我們這些弟子進來?”
費揚敘嘆了一口氣,“傻師妹,你不會真以為給咱們包袱的長老是鎮(zhèn)海宗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