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擂臺上比試,尚且難免受傷,”魏西根本不給林沁蘭張嘴的機會,拔高了好幾個音調,“何況這一時技癢沒有防護的切磋,倒是累得鄭師兄過來查看。”
“既然是切磋,想必也分了高下,”鄭鐸立刻加固這個遞過來的臺階,“省著些力氣,還有好幾輪擂臺,那才是一展身手的好時候?!?/p>
既已分了高下,秦楓可是好端端的站著,敗犬是誰不言而喻;一展身手,各路修士的神識已經(jīng)鋪了過來,誰把事情鬧大就是不懂事。
哪怕是懷心派的弟子陸陸續(xù)續(xù)趕了過來,林沁蘭也不能多計較,狠狠瞪了一眼魏西,看都不敢看秦楓,帶著同門離開了。
鄭鐸不是來做判官的,見兩隊人馬已然散了,同魏西頷首,拎著刀離開了。
青城派修士大多不是硬茬,沒了激憤撐著,便軟了下來。正巧趙大嘴那邊傷勢處置的差不多了,這些修士便忙著把趙大嘴抬回住處。
等人走得差不多,按耐不住的連鉤漌問道:“怎么方才不向鄭鐸說師兄的事?好歹也讓那人得幾句申斥!”
“你自己都說了,得幾句訓斥罷了?!蔽何鬟@會兒沒了看比賽的興致,眼皮耷拉著,回道:“趙大嘴被折磨的再慘,也有比試這層扒不下來的皮?!?/p>
“況且,”順著魏西的視線看去,林沁蘭正被三個藥修圍著處理傷口,“這頭動靜不小,除了鄭鐸,誰過來了?”
在這件事上,魏西雖然上過頭,但清醒的比誰都快。
從鄭鐸出場,她便知道這事只能被粉飾過去。青城派和懷心派都沒有管事的站出來,這事便只能是小孩不懂事。
鎮(zhèn)海宗需要人出來控制場面,又不能摻和太深,鄭鐸這種修為上能壓住秦楓、理論上還是弟子的人最合適。
青城派的作風一貫是不等刀來脖子便洗好了,沒人來處理很正常。魏西想不明白懷心派為何沒人出來,總不能是不和青城派一般計較吧?
畢竟懷心派沒少計較,魏西入門兩年撞見過好幾次。
“趙師兄的事怎么辦?”連鉤漌知道魏西說的有道理,因而更加煩躁,“看傷口他遭了不少罪。”
“林沁蘭這人欺軟怕硬,”秦楓收劍入鞘,“再遇見打到她害怕也就罷了?!?/p>
“你把她打怕了,她害怕的是你,”連鉤漌提出了自己的擔憂:“趙大嘴還是她眼里可欺辱的對象?!?/p>
聞言秦楓面露難色,“雖然林沁蘭不是什么大能,趙大嘴自己能威懾她有點癡人說夢?!?/p>
魏西收回了自己目光,“我瞧她似乎不清楚你的實力,怎么一開始還很忌憚你?”
“我怎么知道,”秦楓就差沒翻個白眼了,從頭到腳都透露出極為清澈的不解,“頭一次見面她就給我使絆子,那時候我離了莒城,有些魂不守舍,吃了些虧?!?/p>
“反應過來,她從我這兒也討不到什么便宜了,直到我離了懷心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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