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什么意思,”秦楓想起來程縣丞這個惡貫滿盈的人呢就覺得晦氣,“及時雨他生氣?怕不是這雨下在他腦子里了?”
當(dāng)時三人是分開行動的,加上后面接連的變故,晚宴那段時間發(fā)生的事三人便沒有湊到一處討論過。如今三人各自的視角拼在一起,當(dāng)夜種種不合理之處便顯露出來。
魏西拿出了她的那塊拼圖,“我遇見程縣丞是在大火熄滅后,他領(lǐng)著人行色匆匆的,就在秦楓告訴我你們被留宿后!”
“所以,那場雨是信號?“秦楓猜測道,她看向魏西和連鉤漌,試圖得到肯定。
雖不知許向方那把骨頭到底是多么神奇,既能跟骨氣府二合一,又能死后吞噬產(chǎn)金兩不誤,還能呼風(fēng)喚雨英勇救火,但是有一點(diǎn)魏西可以確定,秦楓說的是對的。
“你說的有道理,”連鉤漌道,他不是個蠢笨的,“我現(xiàn)在倒是想看看這骨頭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魏西,你見過那骨頭嗎?”
魏西輕輕搖了下頭,她當(dāng)時不敢下水,再說了月下看黃金比多來勁,她哪里想得到河底的淤泥里還藏著一副尸骸。
“去找孫籍,他見過那骨頭?!蔽何髂X子轉(zhuǎn)的夠快,一開始她只是想放個煙霧彈,沒想到孫籍還有點(diǎn)用處。
甚至路過后院還能看一看那些白布,這會也不用連鉤漌去鉆了,三人可以走得坦坦蕩蕩!
路走得正大光明,但是后院那些垂墜的白布全都不見了。
“這,怎么可能?”連鉤漌驚道,因?yàn)槿氘嫷木壒仕?dāng)時對后院的白布很是上心。
魏西看著失去白布遮掩,顯露出原本格局同外貌的后院,心里想到:白布的數(shù)量不算少,本身還頗為邪門,短時間內(nèi)誰能把這白布處理的一干二凈?
魏西現(xiàn)在懷疑的就是莊易,他手下的人負(fù)責(zé)搜查后院,也是他的人救出了孫籍,要說他們沒遇見后院的白布簡直是無稽之談。
不僅如此,莊易還是位頗有修為的修士,秦楓那樣的出手他輕松化解,若真是他,魏西相信白露閣那浩如煙海莫藏本,一定有一天是打包帶走的。
沒了遮蓋主屋倒是好找,三人輕車熟路找到了曾經(jīng)的雀巢。
大概是現(xiàn)在人手不夠用,主屋門口只有兩個府衙的兵士,看著這倆人魏西又想到了客棧的那兩個被自己忽悠的人。
莊易查吧,料想自己當(dāng)初也只是嚇唬他們,這倆人擺明了就是嘍啰,查出來什么估計(jì)也不是要命的事,罰一罰長長記性,就是能保住命算是幫她的報酬吧。
魏西心里盤算著,腳也進(jìn)了院子。
孫籍坐在院中的木榻上,半瞇著眼睛曬太陽。
聽見有人來了,孫籍瞥了一眼,接著睜開眼睛道:“幾位仙師好,可是有事?我這腿腳不便就不起身迎接了!”
秦楓第一次見孫籍,倒是和她印象里的那些文官差不多,只是文人做派里多了些淡然,不似莒城里的那些人眼里多是對權(quán)勢的追逐。
魏西同孫籍打過交道,自然知道孫籍是個聰明人,直言道:“知縣此番脫險,可知只是暫時得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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