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進(jìn)來了三十個修士,都是各門派新弟子中的翹楚。走后門來的十個人想來也有自保的手段。
四十個人怎么想都不能全軍覆沒。
青城派三人加上余燼,算上祭臺上綁著的五個人,這才九個人,剩下的三十一位修士去哪了?
魏西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臺下的鎮(zhèn)民,試圖找到戴著面具的修士。
但不知為何,她沒看見其他戴面具的修士,就連余燼在她眼前也是干干凈凈的一張臉。
魏西警覺的按住袖口中的匕首:大意了,余燼過來的時候只顧著他那張嘴了,并沒有注意他戴沒戴面具。
遞給秦楓小心的眼神,魏西稍稍拉開同余燼的距離。
秦楓:小心什么?鎮(zhèn)民嗎?
好在秦楓看見了魏西后撤的步伐,恍然大悟,還不忘拉王欣一把。
青城派三人的面具都是一樣的,只能遮住眼睛和面中,方方扁扁,眼睛的位置是兩個標(biāo)準(zhǔn)的圓形。
而且面具的制作工藝很粗糙,摸起來凹凸不平,大小還是一樣的,魏秦兩人都要時不時扶一下。
“左右咱們也走不了,何不找一找藏起來的修士?就是沒看見戴面具的,”余燼撓了撓下巴上的胡渣,“他們藏的這么好嗎?”
“你帶面具了?”秦楓攥著告寒的劍柄,盡量平緩自己的語氣。
“不戴面具我早就被撕了,”余燼漫不經(jīng)心的說,“怎么你們看不見我的面具嗎?太好了!這面具這么丑,在秦道友這么美麗的修士面前,我還保留著光輝的形象!”
秦楓:……這人沒病吧?
這話并不能消解魏西的疑心:眼見尚且不一定為實,何況余燼一張嘴,想說什么便說什么。
隊伍里若是有個知識淵博的修士,這時候便體現(xiàn)出了好處。
“余道友的面具也是褐色的?”王欣眉眼帶笑,“難怪你覺得這面具不好看!”
說罷余燼面露警惕,“蹭蹭蹭”往后退了幾步,“你什么意思?哪來的褐色面具?我這個面具是赤色的!兄弟!你不是人?”
余燼都要哭出來了,他師承天地門,但他心里清楚自己算卦的本事不過爾爾,難保不會算錯,從而自投羅網(wǎng)。
“看來這面具有古怪,”王欣師兄摸了摸下巴,“咱們?nèi)齻€可以看見彼此的面具,形制大小三副面具都是一樣的。”
“可我看不見余道友的面具,從他的表述中也知道他的面具與我們?nèi)瞬煌?/p>
王欣快速的分析起了原因,拼了命的想讓這幾個人團(tuán)結(jié)起來。
“想來應(yīng)該是試煉場內(nèi)通過面具進(jìn)行了隊伍的區(qū)分。至于我們看不見其他人的面具,應(yīng)該是普通的障眼法訣,或者面具上貼了陣法……”
王欣拜入仙門時間早,本身又比較好學(xué),平日沒事便在白露閣中泡著,他很快就給出了一套合乎邏輯的解答。
魏西將信將疑,弩箭始終保持上弦狀態(tài),箭矢對準(zhǔn)一臉苦相的余燼。
余燼這才后知后覺:搞了半天自己剛剛在道友兼職的鬼門關(guān)路過了一下,頓時想哭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