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告訴你也無妨?!泵侠涎a充道:“是我主動想說的,其實這事兒我也壓在心里許久了。”
李寒舟見狀,也差不多能懂,孟老所說的“這事兒”肯定打擊不小。
于是他默默接過酒壇,為孟老斟滿了酒。
孟老笑了笑,隨后喃喃道:“當初我剛成為金牌巡查使的時候,那是何等的意氣風發(fā)!”
“畢竟在無垠大陸,像你我這般了無牽掛的修行之人,最大的愿望便是登上那頂端?!?/p>
孟老此時仿佛年輕了幾歲,恍惚間又變成了當初闖九界山的那個和充滿激情的青年。
李寒舟安靜聽著孟老的故事。
孟老難得如此放松,就沒有可以運用神通解酒,由著自己喝酒上頭了。
“成為金牌巡查使后,自然要闖那更危險的關卡,結那更費心的案子,去那更爾虞我詐的地方?!?/p>
“倒像是闖江湖了?!泵侠瞎恍?,笑聲卻有幾分蕭索。
李寒舟笑著點頭,飲酒。
孟老朗聲道:“江湖好啊,江湖有兄弟情誼,有酒有肉,還有美人。江湖很激情,我銘記自己的初心,處理事情絕對公正!”
李寒舟點頭認同
孟老嘆了口氣,黯然神傷,喃喃道:“但是這份激情,自打子君她娘死在那混蛋的手里,就沒了。”
他頓了頓,補充道:“子君是我的女兒?!?/p>
李寒舟點頭,李寒舟心中了然:看來是孟老口中的那個混蛋做的事情,讓孟老心灰意冷了。
事實也正如他所想。
孟老喃喃道:“凌云州大小宗門都說我公正分明,可是輪到我,又何來公正分明呢?”
“當初子君她娘剛生下她沒多久,一家出行的時候,碰上那畜生!”
孟老右手端酒,左手放在桌下攥緊,冷哼一聲道:“不過是承了父輩的余蔭,便裝腔作勢!”
李寒舟詢問道:“那人,曾是孟老您親手處置的案犯?”
“沒錯!”孟老眼中迸出恨意:“大家族的一個世子,整個州都知道那人的兇名。做了不知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就將他明正典刑,處置了!”
“可誰知,那家族人非但不思己過,反而將這筆血債記在了我的頭上!”孟老眼中閃過一抹憂傷:“他們不敢動我,所以就在子君她娘產后氣力不足的時間段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