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覺得這很科學嗎？（第2頁）

“有屁快放。”

“是我，艾伯特?！?/p>

“啊，余聞。”他伸了個懶腰，緩緩地扭了扭脖子，“怎么了？我看你又去做老好人了?！?/p>

“我就問問，我們院里還有美術史研究室嗎？”

“那當然你說什么？”他跳了起來，“余聞，你是和時代脫節(jié)了？文學藝術類的院校早就被政府強制關停了，什么歷史都存在原子級芯片里，這是理性的世界！哪有什么美術”

他坐下碎碎念著，我對墻角的政府專用ai道：“花火，煮杯咖啡?！?/p>

“去作勸導工作了？”艾伯特閉著眼，“讓我猜猜，是個美術學院的老學生吧。”

我沒說話，他接著道：“讓他去學編程，調(diào)來這個溫室去檢修得了，那邊缺人手?！?/p>

“可是”

“你真當自己是圣人了？小朋友，這個社會需要什么，你不知道嗎？那些無用的花里胡哨的東西，見他媽的鬼吧！煩死人了。”

艾伯特最近非常煩躁，因為他在遠程負責巴黎的盧浮宮改造――聯(lián)合國決定，把那座裝滿文藝珍寶的博物館改建成科技館。

咖啡煮好了。我倒了一杯給他，吸了口氣，道：“我們的社會規(guī)劃，真的正確嗎？”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像沒睡醒一樣。

我沒有再說下去。

回了宿舍，我思考很久，最終還是向幸若渡發(fā)了邀請信息。我希望他能到地面上，到溫室里走一走，如果他能接納這一切，那就最好不過。

他很快地回復：“收到，感謝萬分?！?/p>

我把信息窗口彈走，靠在桌邊坐下來，從一疊平板儲存器下面艱難地抽出一本發(fā)黃甚至變黑的紙質(zhì)書――這算是文物，我的大學教授送的。

封面是他用輕質(zhì)材料包好的，題了兩個大字：禮記。

我把書打開到折起腳的一頁，有點笨拙地指著字符閱讀。由于很少用中文，我讀得很吃力。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是謂大同。

先哲的大同社會建立在物質(zhì)基礎上，人人得到關心，安居樂業(yè)，貨盡其用，人盡其才。我們盡力做到了。

但這僅僅是喂飽了一具具沒有靈魂的皮囊。

仿佛被人重重擊打了頭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