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什么藥物可以輔助一下嗎?”司綺夢繼續(xù)問道。
“這”老大夫面露猶豫,說話開始遲疑。
司綺夢:“大夫但說無妨,我也知道這暈船無法徹底治愈,只是想有多一點準備,能夠有效最好,不能我們也不會說什么的。
”說著,從懷里拿出了一錠銀子,放在老大夫面前。
老大夫看看人,又看看銀子,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咬咬牙說道:“老夫看過一些暈船的癥狀,不外乎嘔吐,xiong悶,精神不振這些,所以,我認為,雖然不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但可以試試看從這些癥狀入手,比如,嘔吐就服用止吐藥,但,這終究是治標不治本,老夫也沒有經(jīng)過真人驗證,所以也不敢保證一定會有效果。
”“沒關(guān)系,大夫您盡管說便是,就當(dāng)我們是為您的醫(yī)院研究做貢獻了。
”司綺夢倒是想得很開,就是在科技發(fā)達的現(xiàn)代,暈車暈船的人也不少,也沒有什么藥物是能夠百分百管用的,而且他們的人也不一定暈船,只是她想多做點準備罷了,當(dāng)一回小白鼠又何妨?老大夫倒是好像被她的話感動到了,臉都紅了,激動萬分地握著她的手,說話都開始語無倫次了,還說要少收他們一些銀子,只需要他們回來記得把藥的效果告訴他便可,弄得司綺夢怪不好意思的。
“這藿香、陳皮、紫蘇等藥物有理氣和中、止嘔逆的效果,若是可以,將他們煮成水適量飲用,應(yīng)該可以止住嘔吐,若是那么在船上不方便生火,那就將他們放置鼻間,通過嗅聞應(yīng)該也有效果;還有,也可以試試將生姜片、薄荷汁等敷于神闕穴或太陽穴,應(yīng)該也會有效果;還有這個。
”老大夫遞給司綺夢一個香囊,分量不重,藥味倒是濃郁。
“這香囊里邊放了蒼術(shù)、白芷、丁香等藥物,將它掛于腰間,隨身攜帶,還有”老大夫興致勃勃地拉著司綺夢介紹了一堆可能有用的藥材和方子,完全沉浸在科研的世界中出不來了,好在今天沒有什么病人過來,不然就他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怕是要責(zé)怪別人打擾他思路了。
就是可憐司綺夢了,被迫接受了一堆藥材信息和穴位的轟炸,腦仁疼得很,手上的東西也快要拿不動了,什么神闕穴?在哪里呢倒是先說一下啊,還有那什么藥材,需要煮沸后才能放入,但它長什么樣???司綺夢哭笑不得,但又不好打擾老大夫發(fā)揮,只能盡力記下了。
當(dāng)然,等到最后,她還是弱弱地提議老大夫把這些都給寫在紙上,這樣日后也好記錄,老大夫眼睛一亮,頓時就不再管她了,跑到書案前,開始奮筆疾書。
感覺自己好像被“用完就扔”的司綺夢:“”算了,他是大夫,惹不起惹不起。
進去再看一眼司沐晴的狀態(tài),發(fā)現(xiàn)她還在發(fā)呆,整個人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狀態(tài)。
算了,這位也不在狀態(tài),還是自己去買山楂梅子吧。
吩咐了關(guān)鏢頭在醫(yī)館等著,司綺夢就干脆自己出去采買東西了,順路還逛了一圈,買了一點土特產(chǎn),回頭好“賄賂”顧家兄弟。
看了看時間,飯館那邊應(yīng)該也差不多好了,司綺夢想了想,決定先回飯館把賬請了,然后直接駕著馬車來醫(yī)館接司沐晴吧,反正看老大夫的模樣,一時半會兒也結(jié)束不了。
“小二,吃食都準備好了嗎?”然而等到了飯館,那個態(tài)度一向十分積極的店小二卻遲遲沒有出現(xiàn),司綺夢喊了好幾聲,都沒有人答應(yīng),就連柜臺上那個算賬的賬房先生也不見了,現(xiàn)在整個飯館里面,全部都是她的人。
司綺夢:“”她這是被跑單了?但她還沒給錢啊,怎么就全部都跑路了,連這家店都不要了?按耐不住好奇心,司綺夢走進了飯館的后廚,不出意料,后廚也相當(dāng)安靜,除了柴火燃燒的噼啪聲,再沒有任何動靜。
奇怪,這廚房,好像有點過于干凈了。
司綺夢看著這間略顯空蕩的廚房,這個廚房沒有像普通廚房一樣,到處擺滿了食材,案板上也沒有一絲油漬,甚至連切過菜的痕跡都沒有,水缸里只剩半缸水,漂浮在上面的水瓢表面十分干燥,灶臺里雖然燒著火,可上面卻沒架著鍋。
更重要的是,這里沒有一絲菜香味,按說他們家的醬大骨味道這么霸道,這廚房,不應(yīng)該一點兒醬料的味道都沒有才是。
那是什么?司綺夢注意到水缸的邊上好像有什么痕跡,好奇心驅(qū)使她走了過去,蹲下一看,紅色的?血跡嗎?還有這個痕跡走向,特別像是手掌。
血手印嗎?司綺夢突然感覺身上有點發(fā)涼,這時也不想再探究這飯館的人都跑哪里去了,匆匆站了起來,就想要走了。
然而,還沒等她走幾步,眼睛就被一道寒光閃了一下,緊接著,脖子右側(cè)就緊接著傳來了一陣涼意,司綺夢小心地將視線下移,果不其然,看見了一把鋒利的殺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