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溪市這邊來了兩個女同志,其中一個便是招待辦的曾珍。
張俊朝曾珍使了個眼色。
曾珍會意,上前扶著魯夫人,半拖半拽的拉著她上車。
到達醫(yī)院后,張俊等人領著魯夫人來到醫(yī)院太平間。
在看到魯洪文尸體的剎那,魯夫人的情緒再次崩潰,撲到丈夫的尸身上,用力的搖晃,號啕大哭。
魯夫人忽然喊道:“我要求法醫(yī)進行尸檢!我不相信我家洪文就這么沒了!他的死,肯定另有原因!”
張俊和李向東默默的對了個眼神。
李向東低聲說道:“張俊同志,你看這個事情,要怎么處理?”
張俊面無表情,對魯夫人說道:“你要進行尸檢,是你的權力。不過,我有幾句話要和你說,請你平復心情,我們單獨談一談?!?/p>
魯夫人怨恨的看著他,冷笑道:“你想和我談什么?談賠償嗎?你以為我要的是錢嗎?我要的是人!我要我老公活過來!你能做到嗎?”
張俊臉色一滯,說道:“人死不能復生?!?/p>
魯夫人咬著牙,悲痛欲絕的道:“那你要和我談什么?有什么好談的?”
張俊沉聲說道:“談一點很重要的事情,關系到你丈夫的名譽!也關系到你一家人能拿到什么樣的賠償和補助!”
魯夫人愣了愣,說道:“你別想騙我!我可不是那么好騙的!”
張俊不能任由魯夫人鬧下去,必須將此事的影響,控制在最低限度!
魯洪文之死,事情可大可小。
如果認定是因病死亡,那案子很容易就能了結。
相反,如果魯夫人一定要把事情鬧大,那后續(xù)的影響就不可控制了。
對待這樣的女人,張俊不能再采取懷柔的政策,而必須拿出雷霆手段,盡快解決好。
張俊將魯夫人請到一邊,壓著嗓音說道:“你是想讓魯司長死后不得安寧?還是想盡快的拿到賠償,同時也讓魯司長體面的離開,風光大葬,得到一個因公殉職的名號?”
魯夫人愣了愣,反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家洪文堂堂正正做人,兢兢業(yè)業(yè)做事,又不是什么壞人,難道他還不能拿到撫恤金了嗎?”
張俊冷靜的說道:“那可未必!現在醫(yī)院認定他死于急性心梗,那他就是因公殉職,屬于工傷,能拿到所有法律規(guī)定之內的一切賠償和補償。他也是一個人民的好領導,是值得家人驕傲的好兒子、好丈夫、好父親!”
魯夫人聳著眉毛,冷笑道:“怎么了?你害怕我給洪文做尸檢?那這里面肯定還有其他原因!那我一定要做尸檢了!”
張俊搖了搖頭,苦笑道:“夫人,有時候,真相遠比你想象中殘酷!尋求真相,是你的權力,但后果卻不一定是你能承受的。”
魯夫人嘴唇輕顫,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你直說吧!我能承受得起!你最好有足夠的理由說服我,否則我一定追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