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霞收拾好了球,似乎沉默了許久:“我是軍隊出來的,說話是不大好聽,但你把這么重要的事兒交到我的手上,我和你保證不會辜負(fù)你的好意?!?/p>
“我沒想得那么遠(yuǎn)……”我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
“兩位,你們還要加鐘嘛?時間到了?!?/p>
從后頭超市的窗戶里,探出個年輕人的腦袋,沖著我和沈云霞喊道。
“再續(xù)半小時吧?!蔽覔屩贸鲥X包,正要付賬,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梁曉茹作祟,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我抽出錢的時候,那個放在皮夾子里的避孕套一陣松動,隨后就往下落去。
我想要伸手去抓,可慢了半拍,那個避孕套就像是活了似的,擦過我掌心,直勾勾掉在了地上。
我不禁抬起頭,看向就站在我身邊不遠(yuǎn)處的沈云霞。
她一連退出去好幾步,用看垃圾似的眼神盯著我。
“你聽我解釋……這個是梁姐買了辟邪的?!?/p>
我一說出去就后悔了,都怪梁曉茹,這話哪有什么人信啊,這沈云霞怕不是在懷疑我撒什么彌天大謊。
“你糊弄鬼呢,哪有拿避孕套辟邪的,你避的是哪門子邪啊……剛才我是撞邪了,怎么會和你這樣的人聊得來的?!?/p>
“你愛信不信,要是我真有那念頭,我怕是早就被你們抓到這種把柄趕出去了,還能輪到我在這兒和你說話不成?”我心里莫名起了三分火氣。
我補充道:“冤有頭債有主的,誰做的事兒誰承擔(dān),你要找事兒自己和梁曉茹談去,我不奉陪了!”
雖然這事兒怪不上梁曉茹,但終究是她造成的事件。
而沈云霞這一秒變臉,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德行……讓我有幾分戚戚然。
我還想和她修復(fù)關(guān)系,如今看來也只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本以為一起打打桌球,至少拉近了幾分距離,如今看來,真就是癡人說夢而已……
我等了許久都沒有等來沈云霞的回答,不禁抬起頭,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