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監(jiān)獄內,她們的欲望無法宣泄,越來越狂熱,直到我的出現(xiàn)。
我隱隱感覺到無形的壓力,洶涌澎湃地朝我襲來,這些被壓抑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女人,法外之徒,到底能對我做什么事情,我都不敢去想。
我頭一回覺得,自己是一頭自投羅網(wǎng)的小白羊,要給這群餓狼吃干抹凈了。
這監(jiān)獄的活兒不說有多好做,至少,在我看來,絕對是一條不容易走的路。
這小規(guī)模的暴動,還未徹底止息,幾個獄警只好吼道:“都聾了?都安靜點,誰再不回牢房蹲下,準備關小黑屋……”
接二連三獄警的呵斥和責罵,很快把混亂鎮(zhèn)壓了下去。
看我有幾分惴惴然的模樣,梁曉茹也覺得有些好笑,她趁著其他人沒注意,幾根手指在我的腰間一抹。
“怎么樣?是不是感覺自己成了萬人迷了?向醫(yī)生。”
我干笑道:“在這種環(huán)境待著,就算是來一頭公豬,在他們眼里恐怕也和金城武沒差了,梁姐你可別打趣我了,我就一普通人?!?/p>
梁曉茹一巴掌拍在了我的屁股上,嚇了我一跳。
“向醫(yī)生你也別妄自菲薄了,我雖然和這幫犯人沒什么共同語言,但看男人的眼光卻如出一轍,向醫(yī)生一表人才,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不過牢內牢外就是兩個世界……”
梁曉茹下一句話算是讓我有些坐立不安。
“不說女囚了,就連我們這些在這兒長期待著的獄警,久了也會有點受影響,也缺個像向醫(yī)生這樣的男人談談心?!?/p>
她說話聲音壓得很低,只有我一個人能聽得到。
“我不是和你說了,你晚上要是閑著沒事,來我房間,我們商量商量個工作,咱們是搭檔,我也是你前輩,能互相幫襯幫襯……不過出了女監(jiān)的大門,咱們就是好朋友,怎么樣?”
我張嘴就要說些什么。
梁曉茹已經(jīng)和我拉開了距離,拋下一句:“你也別急著回答我,過兩天也行。”
她話語里頭帶著什么深意,我不敢多想。
梁曉茹帶著我穿過了幾道鐵門,看得出這一帶戒備森嚴到了極點,光線也透著幾分冷清,照得獄警和梁曉茹的臉龐發(fā)青發(fā)白,有幾分滲人。
她的目標挺明確的,很快找到了一間牢房,在牢房門口,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女獄警,正對著黑洞洞的牢房內攀談著什么,看到我們倆過來,女獄警匆匆忙忙站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
這個女獄警很快眼神就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發(fā)現(xiàn)她的眸子里,一閃而過一絲激動,但很快恢復了正常,只是雙手不知道該往哪里擱,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我。
梁曉茹沖著獄警說道:“王姐,宋琳琳今天還老實嗎?”
根據(jù)梁曉茹的介紹,這位女獄警叫王洋,是這個監(jiān)區(qū)的一線管教,已經(jīng)是警司了,資歷很老,是這個監(jiān)區(qū)的老人了。
而梁曉茹今天帶我來,就是來帶我拜碼頭的。
我趕忙上前,就想要和王洋握握手,可王洋非但沒有接,反而有些訕訕一笑。
梁曉茹指了指囚房:“我要你拜的碼頭不是王姐,是這囚房里頭的這一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