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意晚捅了馬蜂窩,章家人群起而攻之。
如果不是因為江亭鶴在場,恐怕他們就要動手了。
蕭意晚面對著那一張張兇神惡煞的臉,絲毫不懼,慢條斯理地走了過去,先站在了章家大兒子身旁。
“你家兒子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我送去的料子做的吧,還有,前些日子你的頂頭上官過生辰那上好的文房四寶是小江騁的生辰禮……”
“還有你,作為小江騁的大舅母,從來沒有給過一紋銀子,而你身上帶的那些首飾,全部都是從家里鋪子拿的。而且還是以小江騁的名字拿的。”
“對了對了,還有你們,你手上的這個鐲子,你頭上的這個玉釵還有你的耳環(huán)……”
蕭意晚談笑風(fēng)生間,將章家人的臉皮徹底踩在了地上。
而他們想反駁,卻一個個啞口無言。
沒辦法,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
他們也不想帶著從江亭鶴鋪子里拿來的東西,裝點門面。
可家里實在太窮了,窮的只能用這些東西,否則就會寒酸的什么也沒有。
此時,被蕭意晚點破,他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章老爺子氣的胸口劇烈,額頭青筋暴起,冷冷的看著自家兒子兒媳婦,還有那些孫子。
一個個不爭氣的東西。
既然知道來這邊為什么不把東西藏好?
對的。
他怪的不是兒子兒媳婦占便宜,而是怪他們沒有藏好。
這世上做壞事不怕,怕的是蠢會被人輕易揭發(fā)。
而章老夫人則是眼神如淬了毒一樣盯著蕭意晚,“小娃娃年齡不大,巧舌如簧,顛倒黑白……”
“行了吧,到底是你顛倒黑白還是我大家心知肚明……”
蕭意晚還想諷刺幾句,明月回來了。
他直接揮了揮手,明月便將帶回來的箱子打開,然后賬本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
蕭意晚對著江老夫人屈膝行禮,“母親夫君,你們快看看吧,這些賬本是我整理出來的,這些年來他們竟然把小江騁母親的嫁妝全部揮霍光了,甚至……”
話不多說,直接上證據(jù)。
賬本上一筆一筆的都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