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算盤領(lǐng)著雇主繞了好一會兒,忽然孫算盤腳下一空,身形直直地向下墜去,慌亂間他胡亂地抓東西,正好抓到了雇主的衣服,雇主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被他帶了下去。
好在這個洞并不深,兩個人掉在地上雖然摔得七葷八素,卻都沒有受傷,也算是比較幸運的。
兩個人爬起來,孫算盤重新拿起手電,微弱的燈光照亮了四周,這里似乎是一個倉庫,里面有好多的貨架,貨架上面是堆放著好多的罐子,很像是醫(yī)院里用的氧氣管,只不過他們這個要小上很多。
貨架上和罐子上面都寫著日文,孫算盤連中文都認(rèn)不得太多,更別提日文了,掃視了一圈以后,他隨口咒罵了一句,“這他媽是給我干哪來了?”
拿起一個罐頭晃了晃,里面似乎是有液體,能聽見液體被晃動的聲音,孫算盤來回翻看了一圈,忽然發(fā)現(xiàn)那個罐子上面還印著一個骷髏頭,下面是兩個骨頭組成的x。
這個發(fā)現(xiàn)差點讓他直接把手里的罐子扔了出去,好在理智讓他穩(wěn)住了雙手,趕緊小心翼翼地把罐子放回到原位,生怕不小心把它弄破了。
他雖然不識字,但是卻認(rèn)識這個符號,劇毒!想當(dāng)年他看見過小日本鬼子做喪心病狂的活人實驗,他們用的毒氣上面就是印著這個標(biāo)識,這玩意兒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是好東西。
孫算盤研究這些毒氣罐太過認(rèn)真,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的雇主此刻臉上那興奮的表情,他都已經(jīng)激動的開始顫抖了,雙眼放光的看著這些毒氣彈,就像看寶物一樣。
“這里有危險,我們抓緊離開吧。”孫算盤一秒鐘都不想在這里多呆了,這些東西但凡有一個破碎了,估計兩個人都得留在這里面,他還有那么多錢沒花光呢,他可不想死在這里。
“好!”雇主聽到孫算盤的話,趕緊收斂了臉上的表情,換上了一副迷茫的樣子,“可是我們要怎么出去呢?”
孫算盤環(huán)視了一圈,看到了一閃大門,對著雇主說道:“那邊有一個門,我們看看能不能打開吧。”
雇主點點頭,同意了孫算盤的想法,兩個人一起往大門口走去,這是一扇大鐵門,門栓是在外面的,兩個人努力了半天,根本無法打開這扇門。
“看來是不行了,我們還是原路返回吧,從剛才掉下來的洞口爬回去,你看可以不?”孫算盤無奈地放棄了打開門的想法,準(zhǔn)備另尋其他出路,最快捷的一條路就是原路返回。
他們只需要挪動兩個貨架子,兩個人爬到貨架子上面,一個人舉著另一個人,就有可能摸到洞口,這樣這個人就能爬上去,上去以后再用繩子把另一個人拉上去就可以了。
這事兒其實很簡單,可行性也是非常高的,唯一的問題就是誰先上去,信任的問題是最大的一個問題,畢竟兩個人只是簡單的雇傭關(guān)系,彼此之間幾乎可以說是一點信任度都沒有。
雙方都擔(dān)心對方上去了以后就不會管自己,畢竟這里距離江邊已經(jīng)不太遠(yuǎn)了,雖然還有危險,卻也不是非常需要孫算盤領(lǐng)路,同樣的,孫算盤如果先上去了,也可以扔下雇主不管,直接拿著一半的定金跑路,畢竟最后這段路也是最兇險的,一個搞不好就會被邊防兵抓到,甚至?xí)粨魯馈?/p>
雙方吵了半天都沒能統(tǒng)一觀點,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刺鼻的芥末混合爛蘋果的味道傳進(jìn)了兩個人鼻子當(dāng)中,兩個人立刻就停止了爭吵,緊張地看向了彼此。
“快掩住口鼻!”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喊了一句,隨后拿出水壺打濕了圍巾,緊緊地捂住了口鼻。
這股氣味是糜爛性毒氣的味道,如果被吸進(jìn)了身體里,會讓身體從肺部開始潰爛,到最后腸穿肚爛,死得非常痛苦。
雇主知道這個味道具體是什么,孫算盤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但他知道肯定不是好東西,所以也能想到要捂住口鼻。
“我再給你付一半的定金,你讓我先上去,然后我拉你上去行不行?如果再耽誤下去,咱們倆都得死在這里!”雇主提出了讓步的辦法。
其實這個辦法孫算盤也并不是很想接受,但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繼續(xù)耽誤時間了,只能點頭答應(yīng)下來,畢竟或者離開了這里才有說其他事情的資格。
兩個人快速的移動貨架子,搭建出了一個可以攀爬的臺子,隨后兩個人站了上去,雇主踩著孫算盤的肩膀,果然夠到了上方的洞口,他可以輕松地爬上去。
“快啊,加快速度!”孫算盤在下面焦急地催促著,他感覺那個毒氣散發(fā)的越來越多了,此刻味道已經(jīng)非常大而且很刺鼻,手里圍巾的阻擋效果已經(jīng)非常弱了。
雇主手腳一起發(fā)力,用力的往上一蹬,成功地爬上了洞口,一陣碎土掉落,他終于爬了上去。
“快扔繩子下來!”孫算盤焦急地大喊,他很怕對方會把自己扔在這里。
然而雇主這個時候卻變了一副嘴臉,一臉獰笑地看著孫算盤,語氣猖狂的說道:“愚蠢的支那豬,你就在這里好好享受一下我們大日本皇軍的杰作吧!想讓我拉你上去?下輩子吧!”
“我艸尼瑪,你敢陰老子!”孫算盤這個時候怎么還能不知自己已經(jīng)被騙了,氣得他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