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就是他!昨天就是他拿槍打的我!”劉建軍緊緊拽著劉大腦袋的胳膊,指著李海憤憤不平地喊道,聲音里帶著幾分委屈和憤怒。他的臉上還帶著昨天被打的淤青,眼神里卻多了幾分得意——今天有老爹撐腰,他們這邊帶槍的人比李海那邊多得多,劉建軍的膽子也壯了起來,底氣十足。
李海站在院子中央,雙手插在褲兜里,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瞥了一眼站在院門口的那群人,心里暗暗慶幸:張獵戶提醒得對啊!幸虧昨晚就去找了大隊長,要是等到今天早上再去,恐怕就來不及了。他的目光掃過劉大腦袋那張陰沉的臉,心里不由得一緊——這人可不是好惹的,手上怕是沾過血。
“小子,聽說你挺狂啊?昨天搶獵物搶到我兒子頭上了?”劉大腦袋往前邁了兩步,走到李海面前,用手指狠狠戳了戳他的胸口,力道大得讓李海不由得后退了半步,“今天你要是識相,就乖乖把那頭野豬還回來,再跪下給我兒子磕個頭認(rèn)錯,這事兒就算完了?!?/p>
李海沒吭聲,只是冷冷地看著劉大腦袋。他知道,今天這事兒沒那么容易了結(jié),但他也不是軟柿子,任人拿捏。
“要不然,可別怪我們?nèi)硕嗥圬?fù)人少!”劉大腦袋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兇狠得嚇人,李海能感覺到,這人手上肯定沾過血。
就在這時,大隊長王長貴帶著幾個民兵從屋里走了出來,站到李海身邊,臉上帶著幾分譏諷的笑意:“喲,劉大腦袋,一年不見,長本事了啊?你們這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是不是打了老的,還得來更老的?。俊?/p>
大隊長這話一出口,身后的幾個民兵頓時哄笑起來,嘲諷的意味十足。劉大腦袋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就在眾人說話間,村里不少人家的老爺們都拿著鐵鍬和鋤頭圍了過來,他們是聽說了李海家里這邊出事兒,過來幫忙的。
畢竟他們白得了李海不少恩惠,人家現(xiàn)在有事兒了,作為一個村的村民,不能坐視不管。
“王長貴,這兒有你什么事?這個村好像不歸你們金山大隊管吧?”劉大腦袋壓著心里的火氣,語氣不善的說道。
“誰說不歸我們管?這村每年的公糧可都是交到我們大隊的,當(dāng)然歸我們管!”大隊長說完,拍了拍李海的肩膀,語氣堅定,“小海,別怕。今天劉大腦袋要是敢動你一根手指頭,我讓他有來無回!”
劉大腦袋面色一沉,眼神陰鷙地盯著李海和大隊長兩人,舉起了手里的獵槍,冷笑了一聲,“呵呵,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讓我有來無回的?!?/p>
看到他舉起了獵槍,跟在他后面的人也舉起了獵槍,長槍短炮的十來只,氣勢很足,不過李海這邊眾人也不是吃素的,同一時間也把槍舉了起來對著對方。
沒有拿槍的人也舉起了手里的武器,瞄準(zhǔn)了對方陣營里自己看得不順眼的人。
在這種時候,誰先在氣勢上輸了誰就徹底輸了,所以不能慫,硬剛就完事兒了。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就要發(fā)生火拼時,一聲暴喝在人群外面?zhèn)髁诉^來。
“你們在干什么?都給我散開!”
聲音很洪亮,底氣十足,讓眾人不自覺的就向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三名穿著軍裝的人站在那里,綠軍裝,紅肩章,手里拿著56式自動步槍,槍口雖然沒有對著人群,不過壓迫感也已經(jīng)非常足了。
王長貴和劉大腦袋兩人再怎么沒見過世面也知道來的人肯定不好惹,趕緊收起了對峙的模樣,揮揮手讓身后的眾人放下手里的槍,走到兩名軍人身前敬了一個并不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
“同志您好,我是金山大隊的大隊長王長貴,請問您來這里有什么指示?”
軍人給兩人回了一個軍禮,然后才說道:“你是王長貴?正好,我們有事兒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