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家,都是大人了,他并不多管。
池早看著藍弈風塵仆仆,還隱隱帶著血煞之氣的背影,抿了抿唇,跟著王阿姨去廚房幫忙。
家屬院兒水池邊。
這會兒正是吃飯時間,周圍沒人。
“說吧,怎么回事兒?!彼{弈打開水龍頭,掃了旁邊的王建軍一眼,撩水洗臉。
王建軍遲疑了下,知道藍弈是石小滿的直屬領(lǐng)導,有些事兒根本瞞不住不說,甚至為了石小滿好,還要主動和藍弈報備。
他于是張嘴,“就昨天早上,我才起床不久,早早就慌慌張張的跑到我家來,問我能不能聯(lián)系上石小滿?!?/p>
想起昨天早上的情景,王建軍其實心里也奇怪得不行。
“你是沒見,”他說,“早早當時頭發(fā)都沒梳,眼睛又紅又腫,衣服也臟兮兮皺巴巴的,差點沒把我和我媽嚇死,只以為她被哪個畜生欺負了?!?/p>
“等后面我往你們部隊打電話,她一聽你們出任務(wù)去了,險些沒站住暈過去?!?/p>
“我一看事情指定不小,可問她她又不說。沒辦法,就找了我爸……”
王建軍把過程說了一遍,“結(jié)果我急死忙慌的跑到紡織廠,想把打聽到的事兒告訴她,可你猜我看見啥了?早早差點把她弟砸死!”
即便過去了一天,可想到當時的情形,王建軍還是后怕。
“你是不知道,她當時明顯精神都不對勁兒了,就……”
王建軍還在說,藍弈洗臉的動作卻越來越慢。
突然跑來找石小滿,聽到人不在還險些暈倒?
為什么!
他盯著土灰色的水泥池,一時只覺得池早身上的秘密越來越多了。
“要我說,池家那群人都不是好玩意兒,尤其那個小崽子。狗日的,下回別讓我遇見他,不然高低揍他一頓。”王建軍道。
藍弈回神,他擰緊龍頭,直起身抹了把臉上的水。
“嚷嚷那么大聲干什么,生怕旁人聽不見?”他斜了王建軍一眼,卻沒說不讓他收拾池硯彬的話。
“她找小滿的事兒,就此打住,別再和任何人說?!八{弈叮囑王建軍,也沒解釋原因,就抬腳往王家回去。
不過他才剛走了兩步,王建軍的話卻又傳來了過來。
“對了弈哥,還有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