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來,倒是真的有心情看看所謂的外賓晚會了。
不過看了一會兒,見演的節(jié)目他以前都看過,并沒有什么新意,祁鈺生又沒了興致。
“大伯,要是沒別的事兒,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您和大……”
伯母兩個字沒出口,聽見電視機里聲音的祁鈺生忽然頓住。
他愣了一瞬,下一秒猛地轉(zhuǎn)回頭,視線急切又震驚的,重又落回了電視機上。
只見不大的電視屏幕上,剛才的歌舞表演已經(jīng)結(jié)束,現(xiàn)在正在播放一段提前拍好的影片。
影片上是被一群小孩子圍著的年輕姑娘。
那姑娘二十左右的年紀(jì),齊肩麻花辮,貓眼翹鼻,手指翻飛間,蘿卜土豆轉(zhuǎn)眼就變了模樣。
她把雕刻好的東西遞出去,立馬引得一群小孩子大呼小叫著感謝。
她笑彎了眼睛,嘴里說著不謝,還囑咐小孩子玩完了也不能丟,洗干凈可以吃。
圍在祁正家的人也同時響起驚呼。
廣播大家聽了,報紙很多人也看了。
但他們又不像紡織廠或者其他認(rèn)識池早的人,什么鬼工球小木球的,掃一眼也就過去了。
但這會兒在電視上親眼看見了,那給人的沖擊可和簡單的白紙黑字不一樣。
報紙祁正自然也看了,這會兒也忍不住感嘆,“怪不得能上晚會,還被點名表揚了,這手藝……可以的?!?/p>
“對了,這女同志叫啥來著,是不是池早?”祁正問。
旁邊,祁鈺生死死盯著電視機,好一會后,才點著頭回答,“對,就是叫池早?!?/p>
原來叫池早。
原來他一直在找的,那個在夢里僅僅只是聲音就讓他激動不已的女人,竟然就是池早嗎?
也對,是他想岔了,他怎么能只從以前玩過的女人里尋摸呢。
既然他連預(yù)警的夢都做了,那夢里的女人自然也可以是未來會遇上的啊。
只是,他苦苦尋找的女人,竟然就是當(dāng)初程珍珍讓他拐賣給人販子的池早,這一點確實讓祁鈺生意外無比。
想到那天他還曾經(jīng)隨意掃過一眼被王大頭和麻稈兩個人販子綁起來的池早,這一刻祁鈺生突然有點慶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