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琴被突然扔過來的臺歷嚇了一跳。
她下意識就想發(fā)脾氣。
結(jié)果等聽了池錦年的話,許琴愣了下,拿起臺歷就翻。
哪兒還顧得上哭。
城郊農(nóng)場。
程珍珍和程有工是中午過后那會兒被押送過來的。
滿打滿算,兩人也就只干了半天的活。
程有工還好,畢竟農(nóng)村長大的么,還算受得住。
當(dāng)然,這只是說勞動本身。
如果算是旁人的嘲笑和指指點(diǎn)點(diǎn),那程有工過得可半點(diǎn)兒都不好。
“太監(jiān)”,“公公”,“娘們兒”,“不是個爺們兒”,反正就那些話吧,他耳邊就沒停過。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椴恢杏昧?,程有工的性子也變得畏縮起來。
明明都被人嘲笑成那樣了,他卻始終一言不發(fā)。
程珍珍卻不這樣。
下午干完活回來,有人罵她是破鞋,她張嘴就跟人對著罵。
好在民兵同志聽到動靜趕過來呵斥了幾句,不然她都得被人按著打一頓。
程珍珍又氣又委屈,還渾身都酸疼得厲害。
等好不容易安靜下來能睡覺了,她蓋著被子就抹起了眼淚。
就這么哭著哭著,她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睡了過去。
然后程珍珍就再一次夢到了之前暈倒時(shí)看到的畫面。
“不、不不不……”
“??!”
她再次大叫著,驚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