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
“秦醫(yī)生,秦醫(yī)生?你沒事吧?燙到了沒有?”同事嚇了一跳,連忙朝秦夢圓的腳上看去。
剛倒的開水啊,就這么潑在腳上,那還得了。
幾人扶著秦夢圓坐去凳子上,“秦醫(yī)生,你感覺怎么樣?快脫了鞋子看看啊。這要是燙著了,還是得趕緊處理一下才好!”
秦夢圓還被剛聽到的消息驚得恍惚,根本沒聽清楚同事到底說了什么,只是下意識一個命令一個動作的,脫了腳上的鞋和襪子。
也得虧冬天穿的是棉鞋,秦夢圓腳背上通紅一片,但好歹沒有起泡。
“哎呀,還好還好,不嚴重。冰敷一下再抹點藥膏也就沒事了?!蓖滤闪丝跉?,轉(zhuǎn)身想去外頭搞點冰來給秦夢圓用,卻被她拉住了手腕。
“我沒事,不用管。那個,你剛說池珍珍搞破鞋的事,是從哪兒聽說的啊,會不會傳錯了?”腳上的刺痛總算讓秦夢圓找回了點兒神智。
她一瞬不瞬的盯著同志,心里眼底全是祈盼。
假的,肯定是假的!
親家兩口子都是知識分子體面人,幾個孩子也個頂個兒的優(yōu)秀,怎么也不可能干出搞破鞋那么丟臉的事!
然而……
“傳錯?”同事聞言連連搖頭,“那不可能傳錯!秦醫(yī)生你不知道,這消息還是我婆婆早上出去買雞蛋的時候,聽她娘家三侄女的二姨親口說的?!?/p>
“那二姨的鄰居的表親家里,有個閨女的同學嫁到了咱們市武裝部,說是武裝部有個男同志,事發(fā)時就在現(xiàn)場,看得真真兒的?!?/p>
“昨晚上吃過飯后,那男同志親口給他們講了經(jīng)過,名字和人,一點兒沒錯的,破鞋就是紡織廠池家的池珍珍;綠毛王八就是紡織廠廠長家的大兒子,在機械廠上班的蔣銘偉!”
同事還在說,比如程公公的誕生過程,比如破鞋的奸夫到底是誰。
但最后一絲希望破滅的秦夢圓卻脫力般的靠去椅背上,再也聽不進去。
完了,真的是池家。
怎么就會是池家呢,怎么偏偏就是池家呢!
她的婷婷怎么辦?她的婷婷可怎么辦??!
運輸公司。
相似的一幕正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