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瞬不瞬的看著遠處,直到池早的背影徹底消失,才轉身大步走了回去。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路過國營飯店時,早飯的香氣隱隱從里面飄出來。
折騰了一晚上,池早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計。
她干脆進去吃了飯,又給尤挽彰買了幾個肉包子,便直奔中心醫(yī)院。
卻不想,她才照顧著尤挽彰洗漱吃了東西,藍弈便提著兩個飯盒走進了病房。
“尤老,早早!”他和兩人打招呼,視線落在池早臉上,卻立時皺起了眉。
想起昨晚見她和小混混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不好解決的事情。
藍弈問:“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是不是累到了?”
池早摸了摸臉,掩飾道:“沒有啊,可能是太緊張師父今天的檢查結果了,所以沒睡好?!?/p>
和熊哥打賭,半夜跑出去藏錢的事,她肯定是不會告訴藍弈的。
“你怎么來了,部隊不忙嗎?之后的事我自己可以,就不用麻煩你了。”池早轉移話題,同時也不想再欠藍弈更多的人情。
藍弈看她一眼,卻沒接話,只是道,“我托食堂蒸了雞蛋羹,有營養(yǎng)好消化,尤老您趁熱吃點?”
他說著打開飯盒,遞給尤挽彰。
“你也吃?!庇执蜷_另一盒,不容分說塞進池早手里。
池早皺眉,“藍弈,你……”
“快點吃!能不能聽話一點兒,知道你現(xiàn)在臉色多不好看嗎?”藍弈見她還要犟,語氣控制不住冷了下來。
顯然是真的動了氣。
實在是她眼下的青黑太明顯,臉色太憔悴。
藍弈能理解池早因為一些原因拒絕他,但卻受不了她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池早聞言一怔,被他有些兇的語氣說得一時反應不過來。
自從國慶的事之后,不管她說話多過分,態(tài)度多冷淡,藍弈都沒像現(xiàn)在這樣和她說過話。
她知道他所謂朋友的說辭,根本就是讓她不能拒絕他的借口。
實則就是想要通過接觸,通過示好,慢慢改變她的看法。
也因為知道,所以她從來沒想過,藍弈會忽然對自己生氣。
“回魂了您吶,人都走了!”正想著,尤挽彰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