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真是精彩??!
池早看著,嘴唇高高翹起。
以為這樣就可以不干了嗎?怎么可能!
民兵同志聽到動靜過來,狠狠訓(xùn)斥了池珍珍一頓,親自盯著她收拾。
池珍珍邊嘔邊忙活,感覺整個人都要腌入味兒了。
許琴和池硯輝看的心疼,偏生一點忙都幫不上。
余光看到抱著胳膊看笑話的池早,許琴心里惱恨,幾步?jīng)_過去,照著她的頭臉就舉起了巴掌。
池硯輝一驚:“媽!”
但許琴的巴掌卻沒能落下來。
池早抓著她的胳膊,眼神冰冷。
許琴被她看得瑟縮了下,但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
“池早,你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害珍珍,你到底想干什么!”許琴怒斥,心里很是想不明白。
明明之前就是她做的不對,害的珍珍得要勞改一個月。
如今珍珍都已經(jīng)大度不計較了,而她也不過是讓池早幫珍珍干活,想著兩人可以借此消除隔閡。
可池早又是怎么做的,她不僅體會不到她的好心,反而還跑去舉報!
想到她那么漂亮優(yōu)秀的女兒如今滿身豬糞,許琴就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我害她?”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池早忍不住冷笑起來。
但她懶得和許琴解釋,干脆點頭,“是,我就是害她了。但我不該害她嗎?”
她直直盯著許琴,“王梅花偷換孩子,還故意虐待我十幾年。我沒證據(jù)去告她,還不能找她閨女撒氣?還是說,你們就盼著我和你們一樣,寧肯當(dāng)縮頭烏龜,也不敢給親生女兒找回公道?”
“什么縮頭烏龜,你胡說什么!”許琴大怒,她沒想到池早針對池珍珍竟然是這個原因。
“當(dāng)年的事王梅花已經(jīng)說了就是不小心抱錯,根本不存在你說的偷換!更何況,就算是她故意的,但珍珍只是個孩子,她是無辜……”
“別說什么池珍珍是無辜的?!背卦绱驍嘣S琴,滿臉冷嘲,“池珍珍無辜,難道我就不無辜?好歹她還在城里好吃好喝生活了十幾年,我呢?”
她說著丟開許琴的手,“你們看見池珍珍被玉米葉子劃了幾道就心疼的不行,那我呢,我被王梅花打的時候,誰又心疼過我?”
“誰家大人不打孩子,你哥你弟小時候也沒少被你爸打??隙ㄊ悄悴宦犜挕痹S琴一點不覺得小孩子挨打有什么問題,老話還說棍棒底下出孝子。
可看著池早突然懟到她眼前的胳膊,許琴的話就驚的再也說不出來了。
只見那胳膊不同于池珍珍的白嫩,她的胳膊又黑又瘦。
上面還有泛白的、一道挨著一道的傷疤。
疤痕有輕有重,有大有小,縱橫交錯著,顯然不是一次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