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冷笑,敢情池家人是這么和人解釋的啊,生病住院?呵!
她正要做回好人好事,給池珍珍好好宣傳一下,就聽見了池錦年的聲音。
“池早!”
池早到嘴邊兒的話停住,尋聲看過去。就看見池錦年站在人群外,皺著眉頭。
他穿一件藍色的確良襯衣,黑色褲子黑皮鞋,胸前口袋插著鋼筆,一派干部文化人的打扮。只是這會兒下巴冒著胡茬兒,臉色難看眼下泛青,明顯這幾天日子過的不怎么好。
“不趕緊回家還在外面干什么?還嫌你捅的簍子不夠大,腦袋上的東西不夠丟人現(xiàn)眼?”
想起池硯輝說池早舉報的事兒,池錦年就怒氣上涌。
既然提前知道了消息,為什么不告訴家里,有什么事家里不能解決非要找公安?現(xiàn)在好了,珍珍被抓,許琴住院,池家也眼瞧著要被人笑話!
想到池早竟然還不懂事的說話不算話,反悔不幫珍珍寫請愿書,池錦年就更氣了。
“趕緊的,回家!”他扔下一句,也不等池早,轉(zhuǎn)身就走。
捅簍子?捅什么簍子?
難不成傳言里被公安抓的人是她?
周圍人因著池錦年的話,看池早的眼神立刻不對了。
有人甚至指點著她小聲說起了什么。
瞧,這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她這個別人嘴里的好同志,到了池錦年這里,就成丟人現(xiàn)眼了。
按著記憶里的路,到了紡織廠家屬院那片兒,池早遠遠就聽見了狗叫聲。
等到了池家,果然,池家養(yǎng)的那條狗,正扯著嗓子沖大門叫喚。
“知道你有多討人厭嗎?狗都不喜歡你!”
“你為什么要回來?害死了珍珍不算,連她養(yǎng)的狗你都不放過!”
“池早,我姐的狗要是餓死了,我非剁了你!”
腦海里控制不住冒出上輩子池家人的話,池早看著眼前因為池珍珍“死了”,抑郁不吃飯的黃狗,唇角扯出一抹冷笑。
“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