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很快過去。
池早起床后才發(fā)現(xiàn),玻璃窗上凍出了厚厚一層冰花。
顯然又降溫了。
她加了件衣服下樓吃早飯。
池家人已經(jīng)起了,包括許琴。
或許是昨晚吃了癟,許琴沒再找事兒,當然也沒給池早好臉色看。
一頓早飯吃的沉悶,但池早半點兒不受影響。
她照常騎車去武裝部上班。
經(jīng)過一整晚時間,她也已經(jīng)整理好了情緒。
關于張大壯和王量的事,可以做的、能做的,她都盡自己的努力做了,現(xiàn)在僅剩的,也只有耐心等消息。
而同時等消息的,不止池早一個人。
王家,主要是王志峰和王建軍在等,藍弈和軍區(qū)的藍尚武也都在等。
就連派出所的孫所長,雖然并不知道池早找了藍弈的事,但他給上面領導打了報告,也再等著領導的回復。
甚至就連黑市兒在熊哥身邊忙活著的小六兒,也時不時的跟熊哥提一嘴,說是也不知道調(diào)查的結果怎么樣了。
很多人都在等,等藏區(qū)的消息,等張大壯和王量被押送回來受審。
但等待的時間卻比所有人預想中的都要長。
第一天,藍尚武的電話沒有響。
但紡織廠采購科,池錦年卻接到了電話。
當時正好是中午,他剛去食堂打飯回來。
因為許琴把老人打進醫(yī)院,反而被人家兒女打了的事已經(jīng)在廠里傳開了,所以一路上,但凡遇見的,全都跟看稀奇一樣往池錦年身上瞅。
普通工人礙于他是領導,還不敢明著說什么,只耳朵咬耳朵的低聲蛐蛐。
但有些級別差不多,或者跟池錦年不對付的,可不怕這些。
湊上來就明晃晃的取笑。
總之,短短一條路,明明都零下好幾度了,可池錦年只覺臉上的熱度就沒降下來過。
他也不好意思再在吃食頂著那么多人八卦的視線吃飯了,匆匆打了點飯,就快步回了辦公室。
同時心里把許琴,以及害許琴降職的真正罪魁池珍珍罵了個底兒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