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了里面,見到老裁縫拿出來的那件明顯不是女同志尺碼的藏藍色毛呢大衣,藍弈才知道池早為什么要把他叫進來。
他愣了下,才把視線從衣服上移開,看向池早:“給我做的?”
毛呢料子有些眼熟,藍弈記得之前他在池家見過。
池早睨著他點了點頭:“有些人不是左一聲冷,右一聲冷的么?我織毛衣可是現(xiàn)學的,哪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織好,就只能先送件大衣了?!?/p>
頓了下,她又打趣,“也免得有些人萬一凍病了,又把責任推到我身上?!?/p>
藍弈知道池早就是故意逗他呢,他也不生氣,只是唇角翹著,壓都壓不下來。
“來來,同志你快來試試,要有哪兒不合適的,正好我記下來再改?!眳s是旁邊拿著衣服的老裁縫說話了。
藍弈聞言,一秒都不耽誤的,立刻脫下最外面的軍裝,就接過穿上。
這大衣,跟眼下百貨商店賣的款式并不一樣,是池早按著記憶,根據(jù)上輩子死前流行的款式畫的圖紙。
樣式更貼身,更有型,雙排扣的設計,配上藍弈板正的寬肩窄腰,更顯得他身高腿長。
“怎么樣?”藍弈理了理衣服,問道。
池早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狠狠點了點頭,“正合適,好看!”
她還一點不忸怩的沖人比了個大拇指。
藍弈的唇角于是翹得更高了,眉眼也全是笑意。
“是不錯,長短大小也正正合適,不用改了。”老裁縫也點著頭道,“小姑娘,你對象的試完了,你的也試試?”
“好啊?!背卦绺纱嗟狞c頭。
很快,一件一模一樣,只是尺寸小一些的大衣穿在她身上后,藍弈才知道,原來池早竟然做了兩件一樣的。
這樣的認知,讓藍弈心里一陣陣發(fā)軟。
“得了,你這件也不用改。”老裁縫給池早檢查了下,很是滿意自己的手藝。
“你們這新衣服,是做了準備結(jié)婚的吧?真不錯。”他又補充了句。
池早和藍弈對視了眼,都笑著沒有反駁。
等換回剛才的衣服,又拿了給尤挽彰做的馬甲后,兩人才一起出了裁縫店。
“師傅,那兩位同志剛才穿的大衣,要多少料子啊,做一件手工費是多少?”身后,傳來詢問聲。
這是有人看上了,覺得大衣好看,也想做一件呢。
等到了防震棚那邊,穿上駝色毛呢馬甲的尤挽彰,也精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