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才不信藍弈這話,但她也知道這是他身為軍人的責(zé)任。
她只是問:“什么時候走,大概去多久?”
“下午就走。”藍弈道,至于去多久他沒說,池早立刻就明白,這是需要保密的。
“我剛才去找了邢遠山幫忙,晚上他會來照顧師父。正好建軍也在,就讓他倆輪換著吧?!?/p>
眼見池早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藍弈心里發(fā)軟的同時,又忍不住驕傲。
瞧,這就是他的好姑娘,明明擔(dān)心的不行,卻因為理解他,就一句阻攔的話都不說。
“還有武裝部的工作,你……”
“哎不是,老爺子,您剛說綠二把丫頭拿下了,是啥意思?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卻是旁邊半天沒說話的王建軍,終于從震驚中反應(yīng)了過來。
“嘖,還真是個二愣子!”尤挽彰只覺王建軍簡直沒眼看。
但王建軍這會兒哪兒還顧得上什么二愣子不二愣子的,他見尤挽彰不直接回答自己,便急急將視線投向了池早。
“建軍哥,我……”池早不好意思的笑起來。
“行了,別耍寶。就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彼{弈也有些耳熱,但還是裝作一臉如常的伸手拍了下王建軍的后腦勺。
只是話音沒落,就聽嗷一聲鬼嚎,王建軍一個蹦子跳起來就勒住了藍弈的脖子,
“好你個藍弈,這什么時候的事兒,我這個當(dāng)哥的怎么不知道!早早不是不待見你嗎,你小子耍什么花招了,趕緊老實交代!”
“松手,再不松手我抽你了啊。”藍弈被拽彎了腰,口齒不清的威脅。
“來來,抽!我現(xiàn)在可是你大舅哥,你抽一個試試!”王建軍這會兒腦子轉(zhuǎn)的倒是快,一句話愣是堵得藍弈一時間真沒敢動手。
池早看著這兩人,忍不住笑彎了眼睛,連對藍弈出任務(wù)的擔(dān)心都暫時少了些。
又交代幾句,藍弈便匆匆離開了醫(yī)院。
但他離開前,給了池早一個電話。
“早早,你……如果我不在的時候,你忽然有什么特別緊急的事情,不要自己瞎折騰找人,那樣不安全。”
“打這個電話,說你的名字,他會幫你聯(lián)系我?!?/p>
藍弈說這話時眉眼沉沉的看著池早,而池早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他指的是之前類似石小滿犧牲的事。
池早心臟猛地跳了下,但對上藍弈滿是擔(dān)憂和心疼的目光,她才升起的慌亂瞬間就消散了去。
“好,我知道了?!彼龑懼柎a的紙條捏在手心,“你也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p>
“乖,好好吃飯。”藍弈抬手揉了揉池早的頭發(fā),還想做點兒什么,但眼見周圍人來人往,只好將那股沖動按了下去。
但即便這樣,趁著收回手的功夫,他還是忍不住輕輕捏了捏池早的耳朵。
吉普車很快不見了影子,池早閉眼深吸了口氣,這才低頭朝手里的紙條看去。
只見紙條上除了幾個數(shù)字的電話號碼外,還有一個名字——藍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