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死時,她這個不孝的徒弟都不在身邊。
“師父!”
想到這里,池早兩步上前,抱住尤挽彰,哽咽個不停。
“得了得了啊,一點小事兒,瞧你那出息,還淌起貓尿了!”尤挽彰嘴上嫌棄得不行,眼眶卻跟著紅了。
未免當(dāng)著池早的面丟了臉,尤挽彰深吸口氣,抬手就不輕不重的給了池早一巴掌,“趕緊的放開!”
“敢把鼻涕糊在我身上,我揍死你!”他一把推開池早,還作勢嫌棄的看了看肩膀。
“師父!”池早捂著后腦勺,那個氣啊。
哪兒還傷感得下去。
“跟誰大小聲呢,不孝的東西!”尤挽彰瞪她,轉(zhuǎn)移話題,“上回不是說元旦之后帶我去看池家那個殘疾人士的樂子嗎?明天就五號了,咋還沒動靜?”
提起這個,池早就有點兒心虛。
“那不是出了點兒意外,要等幾天么。至于什么意外……”
她正說著,外面?zhèn)鱽砑哲噭x車的聲音。
“至于什么意外,師父你問藍(lán)弈吧,我反正也是聽他說的?!?/p>
見池早不哭了,尤挽彰暗暗松了口氣。
他瞪眼,“問就問,我還怕他個綠二不成?”
于是等藍(lán)弈熄火推開小院兒的大門,身上立刻就落來兩道視線。
他頓了下,笑起來,“師父,早早,你們這是特意出來接我的?。俊?/p>
“接個屁!電線桿子一個,老頭子我吃飽了撐的才會接你!”尤挽彰翻了個白眼兒,轉(zhuǎn)而問起了看熱鬧的事兒。
“那個啊,”藍(lán)弈含糊的道,“快了,早晚能看到的,師父你別急。”
尤挽彰當(dāng)然不急,他提起這茬,也就是為了轉(zhuǎn)移池早的注意力。
而藍(lán)弈在聽說了尤挽彰平反的事后,也高興得不行。
他拿出剛發(fā)的工資和津貼,“要不咱們出去吃涮羊肉慶祝一下?”
涮肉啊,尤挽彰哪有不同意的,當(dāng)即點頭。
于是這晚,師徒三個冒著汗,美滋滋的吃著涮羊肉鍋子時,池家人卻被飯菜咸得一個個都皺巴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