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池家人吧,替我把這紙條交給池錦年就行?!?/p>
“別忘了啊?!庇侄诹艘痪洌驹賾械么罾礤X沐,程珍珍抬腳就走。
事情都說了,要求也提了,她才不在這里跟著一起挨凍呢。
不過剛走了沒兩步,程珍珍又突然站住了。
“對了還有件事兒,”她回過頭來警告的看向錢沐,“你們可別想著干啥殺人滅口的事兒啊,別想著像干掉張大壯跟王量一樣弄死我?!?/p>
“我敢威脅你們要好處,你們猜我有沒有后手呢?呵?!?/p>
她嘲諷一笑,抬頭挺胸的走了。
只留錢沐渾身冷汗的僵在寒風里。
好一會兒后,不知從哪兒飛來的烏鴉瘆人的叫了兩聲,錢沐才終于回過神來。
“特娘的,完了,完了。程珍珍這個賤人,她、她……”
冷風吹來,錢沐狠狠打了個寒戰(zhàn),軟著腿腳跌跌撞撞的快速往農(nóng)場外跑去。
紡織廠。
下班時間,有工人腳步匆匆的朝廠子外走去。
這是家不在廠里家屬院兒的。
也有人腳步匆匆的從外面回來,這是住在紡織廠家屬院兒的。比如沈芳。
年底了,事情多。
池錦年今天就留在辦公室加了會兒班。
等忙完了出來一看,之前趙副廠長帶過來采購科學習的兩個小年輕都還在自己位置上忙活呢。
“可以啊兩位同志,就憑咱們這不怕辛苦的工作態(tài)度,早晚有一天能干出成績來。”他很是欣慰的拍了拍兩人的肩,又狠狠表揚鼓勵了幾句。
“不過也別弄到太晚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差不多就回去休息,聽見沒有?”
見兩個小年輕忙不迭點頭答應下來,池錦年很是滿意。
等確定他走了,兩個小年輕臉上恭敬的態(tài)度立刻消失不見,轉而變成鄙夷。
“狗東西,還有臉給咱們訓話,真不要臉?!逼渲幸蝗说馈?/p>
“氣啥,秋后的螞蚱罷了,蹦跶不了幾天。走走,趕緊繼續(xù)查線索去?!绷硪蝗舜叽?。
這些話池錦年自然是不可能聽見的。
他出了辦公樓,正要往家屬院回去,卻撞上了同樣下班回來的沈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