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弈真那么說的?”不遠處的蔣守國問道。
他沒湊到跟前一起聽,所以就覺得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真的,真真兒的!”蔣銘偉更委屈了。
又委屈又著急。
“媽,現(xiàn)在咋辦???表叔不愿意幫忙,那早早那邊……”
“怕啥!”沈芳冷著臉開口,“她一個農村來的,除了你還能找到啥條件更好的不成?”
“說啥要你表叔點頭保證,我看她就是故意拿喬,裝模作樣想要好處呢?!?/p>
“鄉(xiāng)下來的眼皮子就是淺。不就是想多要點彩禮啥的么,大不了多給她點,再給她多買兩身新衣服,她指定麻溜兒的硬貼上來了,趕都趕不走!”
“媽,你別這么說早早,多不好聽!”蔣銘偉嘟囔了句,但心里總算是放心了,顯然打心眼兒里也是贊同沈芳的話的。
蔣守國聽著這些,也沒說什么,端起茶缸喝了一口。
部隊駐地。
這一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說了卷毛有可能來報復池早的話。
藍弈再一次夢見了那個荒草堆里,潦草的寫著池早名字的墓碑。
但與上一次只是匆匆一瞥時不同。
這一次,他還在墓碑前看到了一束新鮮的向日葵。
可這并不是最讓藍弈感到震驚的。
最讓他想不明白的是,他感覺到自己正面對著墓碑站立,而且正抬手沖著墓碑敬禮。
除此之外,他感覺自己似乎還對著墓碑說了什么,卻聽不到聲音。
他只堪堪從嘴唇的開合中推斷出,似乎有“謝謝”兩個字。
與此同時,他心底不可自控的,升起一股惋惜和遺憾的感情。
謝什么,為什么要謝。
為什么會有早早的墓碑,他又為什么會對著早早的墓碑敬禮。
還有為什么要惋惜,要遺憾?
難道早早真的……
“唰”,藍弈猛的睜開了眼睛。
他額頭滲出一層薄薄的冷汗,眼底深處甚至還有些許沒來得及褪去的悲傷。
城市另一頭。
池早并不知道藍弈竟然夢到了她前世的墓,還夢到了自己去祭拜她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