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珍珍的心思,除了應付每天的勞動之外,就是想辦法聯(lián)系外界。
但跟上次懲罰一個月勞動不同,如今她是真正的勞改犯了。
不管她咋找民兵說好話,也不管她怎么想辦法跑去求農(nóng)場場長,甚至是偷摸塞錢賄賂,她都沒能再摸到農(nóng)場的電話一指頭。
打不了電話,就沒辦法找到祁鈺生,那她還怎么從農(nóng)場出去呢?
不出去,她豈不是要繼續(xù)受罪,還沒辦法報復池早那個賤人?
絕對不行!
可是怎么辦呢?
程珍珍咬牙又折騰了兩天,終于花了十塊錢,找到了個愿意幫她托句話出去的人。
于是這天下午,錢沐正在路邊兒叼著煙跟人閑打屁呢,就聽見有人喊他。
“錢沐,你就是錢沐?”傳話的人上下打量了錢沐幾眼,乖乖,這就是跟破鞋搞在一起的癡情小伙子啊。
嘖,看著還真是……一點兒不像。
托“搞破鞋”的八卦,知道錢沐的人真是太多了。
沒費啥勁兒打聽,傳話的人就順利找到了他。
錢沐叼著煙,聞言睨了來人一眼,“是,我就是錢沐,你誰啊?咋滴,找我有事兒?”
“是有事?!眰髟挼娜酥幌胫s緊說完了就走人,利索的道:“就是你的前對象程珍珍,她托我給你傳個話?!?/p>
“她說讓你明天去農(nóng)場看她,必須去。還說要是不去,出事了你擔待不起?!?/p>
說最后一句時,傳話的人還比了個指天的動作。
這動作是啥意思他不知道,還是程珍珍告訴他的。
那他就比劃唄,反正也不費事兒。
起初聽見程珍珍的名字,錢沐只想啐口唾沫嗤笑一聲。
看她?
一個不要臉的破鞋勞改犯,還看她,還必須?啊呸!
但等傳話的人走了,想著人比劃的那個手勢,錢沐慢慢的就有些不踏實了。
擔待不起?
那賤人勞改了半個多月都乖乖的沒折騰啥,現(xiàn)在突然來這么一出,該不會是想起什么祁秘書的把柄了吧?
琢磨了一整晚,錢沐還是心里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