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啥?”錢沐一愣。
下一秒反應(yīng)過來,他面色大變,手里的保溫飯盒“咚”一聲就掉去了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擰太緊,這一摔,飯盒蓋子直接摔掉,里頭的小米紅糖荷包蛋全都灑了出來。
那小米都熬開了花,因為放的紅糖足,粥是好看的焦糖色,再加上那飽滿的三個荷包蛋……
別說是才懷上的婦人了,有些生了兒子的女人,坐月子都不見得能吃這么好。
鮮甜的味道彌漫開來,有那鼻子尖的,立刻就聞到了。
“哎喲,這好好的飯,真是可惜了?。 庇腥伺闹笸刃奶鄣某闅?。
“他娘的,一個搞破鞋的也吃這么好,太沒天理了!”
“別說,這搞破鞋可能就是年輕人一時沒忍住干了糊涂事兒。瞧那小伙子對他對象好的,明擺著是要結(jié)婚的嘛!”
也有人看著那一個個白生生的荷包蛋,咽了口口水,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把雞蛋給撿了起來。
粥是不成了,但這荷包蛋可個頂個都好好的,等會兒用開水沖的洗洗,照樣香得很。
當(dāng)然,就那么三個雞蛋,被人搶了之后,其他人雖然扼腕自己慢了一步,但很快還是把注意都放去了病房里的熱鬧上。
錢沐才沒管啥雞蛋不雞蛋的。
他故意摔了飯盒,撥開人群就踉蹌的沖了進去,手腳利索的一把抱住了程珍珍。
“珍珍,珍珍??!到底咋回事啊,咱們的兒子,咱們的兒子……”
錢沐嘴一張就哭嚎了起來,哭到后面,他已經(jīng)一副傷心哽咽到發(fā)不出聲的模樣。
正發(fā)瘋的程珍珍被突然這么一抱,人都愣了。
等聽清了錢沐的話,她整個人都傻了。
不是,啥叫他們的兒子?
她和鈺生哥的孩子,跟錢沐有啥關(guān)系?
還有,這個死流氓竟然敢抱她?
“放手,你個狗東西,給我放手!”
“我跟你都沒關(guān)系,孩子也不是……唔唔唔!”
程珍珍的話沒說完,后腦勺上錢沐的巴掌就用力按了下來,將她整張臉都死死按在了他胸口,堵著她的嘴根本再也張不開。
同時,貼著耳朵響起錢沐的警告聲,“想死嗎?不想就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