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眼風(fēng)愁見了池早的表情,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說說也是怪的很啊。明明早早那刀工,管它是蘿卜還是木頭,那拿到手里就跟玩兒似的,唰唰唰,想要啥就能刻個啥!”
“可咋織個毛衣,就這么難呢?”
本來熱火朝天聊著“破鞋”的阿姨嫂子們聽了這話,都抽空看過來,善意的笑了兩聲。
“這咋說的,哪兒還能讓早丫頭啥都在行啊,那咱們還要不要活了?”
“就是就是,織不好毛衣就不織,可得給我們留點兒表現(xiàn)的機會!那啥,早早,嫂子幫你織,咋樣?”
池早笑著躲開,“那可不行,這是我給我對象織的。嫂子想織,給你家我大哥織去!”
“呦呦,瞧,咱們早丫頭長大了,這都知道護著對象了!”
一句話,讓眾人都笑了起來。
池早臉微微有些發(fā)熱,但也沒否認,只垂著眼抿唇微笑。
也不知道藍弈還要多久回來,有沒有受傷。
他這次的任務(wù),時間好像比之前都要長啊。
池早默默嘆口氣,壓下心底的擔(dān)心,邊聽著旁邊眾人閑聊,邊繼續(xù)跟手里的毛線糾纏不清。
這時,食堂門口,有個高大的身影掀開門簾走了進來。
卻是派出所的孫所長。
他左右看了看,徑直朝池早走了過來,“池早同志?!?/p>
池早動作一頓,抬頭詫異的看過去,“孫所長,您怎么來了?是找我有什么事嗎?”
她說著,把手里的東西遞給王阿姨,站起身。
張大壯和王量死了,案子也結(jié)了,池早實在沒想到,孫所長還會來找她。
孫所長點了點頭,“是,是有點兒事。那什么,我們過去聊?”
池早自然沒有意見,起身往食堂角落沒人的地方走去。
“孫所長,是之前的案子還有什么問題嗎?”
站定后,池早主動問。
剛走過來時她已經(jīng)想過了,但除了案子,她真的想不到孫所長找她還能有什么事兒。
孫所長也不意外池早會這么問。
他點頭,神色有些凝重,“池早同志,之前武裝部丟錢的案子,曾經(jīng)用槍劫持過你的馬大河,你還記得嗎?”
馬大河,那不就是卷毛嗎?
池早皺眉,“記得。但他不是因為在老家殺了人,所以被押送回去受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