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該說的已經(jīng)說完了。
也確實說完了。
李大媽追出來時,池早正要出院門,就被她叫住。
然后池早按照李大媽的示意,將耳朵湊了過去,“早早呀,我、我沒想干啥,真的,你別誤會。”
“那什么,你這兒、這兒是不是被蟲子咬啦?那個你記得抹點兒清涼油啊?!?/p>
李大媽睜眼說瞎話的指了指自己脖子上,跟池早紅痕差不多的位置。
池早表情一頓,哪兒還能聽不懂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微瞇著眼睛朝李大媽看了一眼,勾唇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然后一句話不說,跨上自行車就走。
只有被頭發(fā)遮掩住的耳朵尖,快速變紅。
下次,下次一定得讓藍(lán)弈多注意點兒,怎么就能那么瘋,都留下印子了呢!
呼出口氣,池早只慶幸自己把李大媽拿捏住了,不然這人要是出去就著這事兒胡扯八道,誰知道會惹出多少閑話和麻煩。
雖然她不怕,畢竟她和藍(lán)弈是打過戀愛報告,過了明路的對象關(guān)系,實在不行可以馬上領(lǐng)證結(jié)婚。
但被人拿這樣的事兒說嘴,總是影響不好的。
一路到了武裝部,池早沒急著去食堂,而是先去廁所,拿出小鏡子把辮子扯松了些,確定不會再被看到什么,才去上班。
池家。
李大媽站在原地,回想著池早最后的那個笑容,心越發(fā)突突跳了起來。
夭壽啊,她都坦白了,也啥都還沒干,所以池早那個癲婆,沖她那么笑到底是幾個意思。
是饒過她了,還是沒有?。?/p>
李大媽越想越害怕,連池錦年什么時候走到自己身邊了都沒發(fā)現(xiàn)。
“李大媽,你不是肚子疼,急著去茅房嗎?怎么干站著不動了?”池錦年道,聲音涼颼颼的。
李大媽回過神來,干笑:“嗐,這不是那個什么,那個什么虛晃一槍嘛?!?/p>
“我沒忍住崩了個屁,結(jié)果嘿,肚子忽然就不疼了,你說說這兒,多耽誤事兒啊?!?/p>
池錦年睨著她:“是嗎?那你剛又和池早說了些啥?總不會也是虛晃一槍吧?!?/p>